小羊身为流氓那是很不客气的,见文祖献蛮横且不友好,他一手抠住门框不打算跟文祖献离开,一手朝向鞋柜的花瓶打算暴揍文祖献。

    他还没来得及拿到花瓶,陆清禾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他面前,用身躯护住了他:“奉之,你别这样,有话好好说。”

    “哥,你让开,你别被他蒙蔽了!是不是他缠着你?!你去我那住!别管他!”文祖献扒拉开陆清禾指着小羊骂道:“你心里打什么鬼主意呢?!我哥是蠢货,你骗得了他,但你骗不了我!马上给我滚!别缠着他听到没!”

    文祖献边骂,边伸手去拖拽小羊的衣领。

    小羊的头突然剧烈地疼了起来,这个人太熟悉了,只差一点他就要想起来了!

    头疼让他失去反抗的力量,陆清禾见状上前阻拦,推攘间,陆清禾一把拽住小羊的手腕,他本是好意想把小羊拉到身后。

    可一个不慎,恍惚失神的小羊被他拽地脚滑,后脑勺直接磕到了大白墙上。

    小羊的头本就受过重伤,时不时就要头疼,这一磕,简直磕了他个头疼欲裂!

    没人注意头晕眼花的小羊,兄弟俩仍在专心致志的争吵。

    吵着吵着,陆清禾把小羊关在家中,掳走了火冒三丈的文祖献。

    两人拉拉扯扯地走出了公寓大楼,文祖献的衣服都让陆清禾扯乱了,他双手忙碌地整理衣服,嘴里还在一刻不停地咒骂小羊。

    陆清禾听不下去了,就这近一年与小羊的相处,他觉得小羊绝对不是文祖献口中的歹毒之人,他忍不住为小羊说话:“你别说了,小羊不是坏孩子,奉之你太跋扈了!小羊才20岁,你不要这样为难他。”

    文祖献难以置信地瞪向陆清禾,从小到大!他的表哥!不管什么事都优先向着他!今日竟然胳臂肘往外拐!

    若是换十几年前,文祖献可是要就地打滚,嚎啕大哭的。

    不过即使文祖献年过三十,护短的表哥不护短了,他也是要闹脾气!

    “我这么精明,他都能害我,你这脑子!回头被他卖了你都不知道!”文祖献很不满,开始对表哥进行人身攻击。

    陆清禾倒是很好说话:“小羊没你想的那么恶劣,我也没利可图,我每个月赚的钱都寄回家了,我什么都没有,小羊能图我什么?小羊就算把我卖了,也不值钱。”

    文祖献微微一愣,竟然觉得他哥说的很有道理。可他还是很生气,他指指公寓楼意指小羊,又指指自己,愤愤不平地吼道:“那他给我打吗啡怎么说?!你信他不信我?!”

    陆清禾见表弟委屈了,心中不忍,但还是那句话:“这肯定有误会。”

    “有什么误会!你跟他住了这么久,他有告诉你是什么误会么?!”文祖献咄咄逼人。

    说到这,陆清禾都有点心疼小羊了:“他怎么解释?!他脑袋都让你砸坏了!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他连为自己辩解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