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发下,玄袍内,那一道道翻卷着皮肉的疤痕,那削肉剔骨的疼痛,究竟换来了什么?

    “四哥哥你好厉害,父皇说,四哥哥什么都会帮我做好。等以后我登皇位后就什么都不用做了。是吗四哥哥?”稚气未退,天真好奇的秦臻走上前。

    不知是秦年满身血渍的玄袍,还是被他浑身阴暗可怖的气场吓到了。秦臻在他两步之远的地方停下了。眉眼中尽是惊恐。

    继而,他大哭起来。

    身后四个嬷嬷丫鬟争先恐后的哄他。

    秦年面无表情的看他被嬷嬷抱走,然后,他又将视线放在了龙椅上端坐的男人身上。

    深深一眼,极快撤回。

    玄袍背影冷漠离去,沉默冰冷,阴暗可怖,几乎成了当年秦年所有的代名词。

    此后十年中,他更不曾再踏入皇宫半步。只留下那一声声从凯旋门吹起的号角,寂寥的回旋在空中。

    所有人都知道秦年战神,就连他不败的战绩都被放在茶楼中,被说书的人一遍遍讲着。

    直到十年后,他被皇上强行召回。皇上言:“十二年来,你已经尽了所有职责了。此后便留在京城吧。”

    那时起,秦年褪下常年洗不掉血渍的玄袍,披起耀目的血凤红衫,不参与任何政事,不同与任何官场人员走动。关门住在王府做起闲散王爷。

    无人登门,只有何枉生。无人说媒,传闻断袖。众兵把守,各路眼线,生怕他起来。

    不败战神,手握虎符,一呼百应,万夫莫开,揭竿而起,谁能不惧?

    皇上想方设法削他势力,秦臻绞尽脑汁拉拢南越。

    他什么都不做。

    什么都不做!

    他就想看看,他们要逼他到何地步才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