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家伙!”

    吕青漱被这一言怼的差点缓不过气来,然那黎卿之言属实如此,那磷火确切是躲开了她。

    只是,当时火势何等的暴虐,她怎么敢赌这区区同门的秉性?

    至少,他在施法前,也该言语一番的!

    冷哼一声,却也是消了几分火气,挥掌一摄,瞬息间接过那黎卿的道袍披上,将那高挺的白皙身形遮住。

    恰此刻那虫师正闷哼出声,跪倒在地,也未待他驱豢虫群、祭兽囊,那少道迅速的两步追上,游龙八卦真炁摆袖,一掌将其脖子拍断。

    见黎卿如此决绝狠辣,那还欲变着法找茬的女冠直接便是闭口不言了,只心头暗叹好一个狠心的冷血少道!

    便是她自己,也未想到非要那么干脆的将这虫师置于死地。

    “其实,我很好奇,你当初为何笃定就是这淳于野下的手?”

    “仅仅是因为他是南地出身?”

    吕青漱避开那地上的余火,御物手诀一掐,转瞬便将那贯穿虫师双足的飞针摄来,隔着那诡异的纸人问向黎卿。

    真是让他一言猜中了,这敏锐的灵感,不愧为人呼名“鬼郎”啊!

    “笃定?你们这般的人家,也会需要笃定吗?”

    黎卿眉头一挑,轻笑一声。

    他就不信这通判-吕家是因为足够相信他的判断而选择动手。

    在这般的官场上,只怕不管那淳于野是与不是背后之人,这罪魁祸首的名头都免不了了吧?

    “呵,师弟果然是个妙人儿!”

    吕青漱听到黎卿这直白之言,终于忍不住摇头嗮笑了起来,也不反驳。

    拈花抬指,飞针微弹,却是第一时间将那淳于野腰间的御兽袋与芥子囊直接挑起。

    就这一枚御兽袋,怕不是在临渊山中至少得1500道铢不止。

    天南观无甚豢兽之法,这能容活物的御兽袋,更是有价无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