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名被蛰倒昏阙在地的校尉更是眨眼间被碧焰吞噬殆尽,化作焦尸,惨不忍睹。

    及至此刻,黎卿三道磷火之种此刻已经消耗殆尽,周天一炁此刻已经不足小半。

    他袖中掌扣炎符,幽幽隐退在那纸人身后,冷笑一道:

    “虫师?本体果然脆弱!”

    灵纸折灯,磷火碧染,再以真炁驱策那纸灯自杀式的袭击,这是黎卿自创的小把戏,甚至连法术都算不上。

    然而,在这狭窄、却已然遍布磷火余焰的密室之中,这看似普通的小把戏却足以阴杀任何一名没有炼出护体罡气的道徒。

    没有人能在这狭小的空间躲过那“鬼灯笼”的袭击。

    此刻一招“鬼火灯笼”坠下,整座密室的温度骤升,连稍加呼吸,那热风都要灼伤喉咙。

    但几人丝毫不在意这般小事,反更将注意力聚焦在对手身上!

    那淳于野忍痛扭断那条焦臂,剧烈的疼痛险些就令他昏阙过去,面对着那青年道徒的挑衅亦是再无了反驳之意。

    强忍着那剧痛与无力,从那吕青漱的身侧一个跟斗翻过,便要冲进了内室之中。

    那吕青漱此刻亦是不满,飞针一甩,赫然洞穿那虫师双腿,将其钉跪在地,转头便是冷冷凝望黎卿。

    “你刚刚是想连我一齐杀了吗?黎…卿!”

    他倒是有灵烛纸灯能御火,但自家可是差点就陨在那磷火碧焰之中了。

    好一个鬼郎-黎卿,真就是这般阴损嘛!

    “观中入门的弄焰把戏足以把控那的凡火,诸多磷焰都已经避开了师姐方才所立的为之才是。”

    “师姐若是站立原地不动,所有的焰舌都应该避开了那个方向擦身而过的。”

    “只怕是,师姐从来就不信任我。”

    黎卿未及直视那吕青漱,自芥子囊中取出一件崭新的青衣道袍,丢了过去。

    再横手一指那片未染碧焰的“净土”,果真,原本吕青漱所站立的范围,正是那磷火迸射的死角。

    只是每一次,她都躲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