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请教师父,师兄言下之意可是要打扫道场,除掉蛛网青苔。

    师父说我痴,回了句什么‘感物多所怀,沉忧结心曲’。”

    晏秋较为单纯,不明其意。

    “这是有心事,”夏姝却机灵一些,追问道:“方才师兄所念,可是新作?”

    “不是。”

    周奕摇头,穿越过后感觉自己的脑袋变灵光了,可总是隐隐作痛。

    他揉了揉额头,“那是河东的薛道衡所作,我偶尔听得。”

    两小嘀咕这个名字,拧着眉头思考。

    像在哪听过,又记不真切,这种感觉最是挠人。

    正要出口相寻,忽然一道苍老的声音幽幽传至小院。

    “薛道衡可惜了,他没能看透杨广好大喜功,刚愎自用,作《高祖文皇帝颂》惹其不悦,纵有一身才气,也难以身免。”

    身着灰白色道袍的老道自月洞转角缓步走出。

    他面容清瘦,颧骨微凸,眉毛早已花白,长长的眉梢垂至眼角,抚须而来,一派道家高人风范。

    这位老道长正是太平道教主,道号角悟子。

    “师父。”

    周奕、夏姝,晏秋三名太平教真传弟子各都恭敬见礼。

    两名小道童立马整冠理袍,垂手侍立,收起先前的活泼劲。

    慈祥和善的角悟子对他们来说极有威严。

    “看守道坛,侍奉香客去吧。”

    “是。”夏姝与晏秋当即应诺。

    待他们走后,老道领着周奕进入厢房静处,执其腕细细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