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槐序再一睁眼,已经是在病房。

    他身边空无一人,直到查房的护士进来,才对他开口道:“你醒了?联系好你的家属,再好好确认你的病症吧。”

    秦槐序虽然应了一声,但却没有付出行动。

    他没有家属可以联系,只好自己强撑着去办理了各式各样的手续,在缴费时,他想办理出院,但碍于他有些内伤,医院并不同意,他只好作罢。

    他跟领导请了假,在医院里心安理得地躺了几天。

    期间汪棋有来探望他,但人家还有事要忙,到底为秦槐序干不了什么,只是每天晚上下班后,简单照料了他,就离开了医院。

    在这几天,夏安没有联系他,秦槐序也乐得清闲。

    想到还有三年,他便觉得有些莫名绝望。

    翌日,秦槐序收到了来自夏安的短信。

    只是简单地一句话:“给我买盒安全套送来,夏家。”

    简单地一句话,让秦槐序的回忆如数涌现。

    他不至于自作多情到夏安发这句话是为了图他身子,大概率也是想要充当跑腿的作用。

    “好。”

    秦槐序记得合约,在确认好他无伤大雅后,被迫办理了出院。

    久病未痊愈,秦槐序走路感觉踉踉跄跄的,身上还隐隐作痛。

    他揉了揉自己像刚刚认识的胳膊和腿,带着一盒安全套,来到了夏安家。

    他按下门铃,不出一会儿,就看到了身着睡袍的段宴。

    后者气焰嚣张,顺势抢过了秦槐序手里的那盒安全套,撂下了一句:“谢了。”

    秦槐序这才意识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段宴又和夏安在一起了。

    只是段宴这次尤为趾高气昂。

    他自来熟地坐在沙发上,喝了一口桌上的水,抬眼,满脸不屑地看着站在角落里的秦槐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