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要天下第一,不想让这个江湖记住我这个无足轻重的人,却也不想违背我自己年少时的约定……”

    他为闻潮生讲述了一段冗长的故事,后者听完之后,凭着自己两世为人的经验,胡言乱语道:

    “像是我之前跟您讲过的吕先生,大部分人这一生知道无数的大道理,可仍是过不好自己的一生,除了人这辈子很难做到知行合一之外,还会面临无数的抉择……”

    “有抉择,自然就会有遗憾。”

    吕知命听完后大笑了几声,拍了拍闻潮生的肩膀:

    “你小子呀,年不过二十,说话却这般老气横秋……不过我喜欢,我喜欢哈哈哈!”

    “哎,我出去散散心,今夜似乎要下雪,莫跑太远。”

    吕知命与闻潮生讲述了内心的郁结,似乎要变得轻松些了,起身晃晃悠悠地离开了自己的院子。

    闻潮生看着一旁的枇杷树,若有所思地用手指沾着水,在桌上写下了一个大大的‘困’字……

    …

    傍晚,闻潮生与阿水来到了县衙。

    淳穹对门口的衙役早有了吩咐,他们未作任何为难,带着二人来到了保存刘金时尸体的房间。

    被阿水一刀砍掉头颅的吾邪尸体已经被淳穹掩埋,房间点着百盏火烛,一些放置于房壁灯盏位上,将整个房间照得如同白日一般明亮。

    淳穹站在了刘金时的尸体旁,对着二人道:

    “我已经安排好了专业的缝尸匠,今夜你们可以随意对着刘金时开刀,但不能带走他身体的组织。”

    阿水瞟了一旁的闻潮生一眼,问道:

    “需要代刀吗?”

    闻潮生犹豫了一下,点点头道:

    “好,你来。”

    阿水从一旁淳穹准备好的工具里,拿出了一柄锋利的小刀,问道:

    “切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