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伯嬴不是与他一样的人。

    不是。

    伯嬴绝不是与他一样的人。

    “睁眼。”

    那人轻扇了她的脸颊。

    姜姒兀自睁开眸子。

    雨下的越发急了起来,姜姒又冷又怕,她跪在地上全身发抖,绝望地看着伯嬴。

    “吧嗒”一声,项圈上了锁。

    姜姒怔然失神。

    “叫他主人。”他凉薄说道,“以后你就是他的人了。”

    伯嬴掐紧了指尖已跪伏在地,“陛下!姑娘是末将立誓要终生守护的人,末将万万不敢!”

    “朕不要的人,也只能以奴隶的身份过下去,否则只有一死。”他的话语刻薄低冷,比这世间最锋利的刀还要冰冷,刀刀扎在姜姒心上。

    姜姒木然地跪在那里,眸光死寂一片。

    她心中一空,反复回响着一句话,“伯嬴与朕是一样的人。”

    她想,伯嬴怎么会是与他一样的人。

    但若伯嬴当真与他一样,那她该怎么办呀?她的光,便再也没有了。

    忽又听伯嬴的声音在殿内响起,“末将永远是姑娘的马夫,陛下若定要末将背主,末将也唯有一死。”

    许之洐嗤之以鼻,“不过是个奴隶,谈何背主。”

    “陛下!”伯嬴难以置信地望着许之洐,“她是昭时公子的母亲啊!”

    许之洐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厉声责问,“你既知她是昭时的母亲,为何还要觊觎她,私藏她的东西,还敢扮成内官去永巷!”

    伯嬴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