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永宁三年,伏家举倾家之力去襄助谋事的燕王一样。

    伯嬴斟了酒来,双手端给了他,“公子不必忧心,晋阳虽狭小,不能与燕国同日而语,但总算是一方公侯,也可活得自在。”

    许之洐微笑点头,“是呀,总比在长安为囚要好。”

    伯嬴垂眉叹息不言。

    那人接过觞来,缓缓饮了下去,“怀信和秉德还活着吗?”

    伯嬴正色道,“活着,他们亦能与公子一同前往晋阳。”

    那人面色一凝,旋即笑道,“当真是好。”

    饮了酒,再没有什么话,伯嬴便也收起剑来拜别了。

    殿门“吱呀”一声推开,复又“吱呀”一声关上,将那一主一仆关进了这牢笼一般的甘泉宫里,“吧嗒”一声上了锁。

    虎贲军铁甲冰寒,将甘泉宫围得水泄不通。伯嬴想到方才许之洐的话,顾家兵变那回,顾大司马的人亦是将甘泉宫把守得密不通风,那时伯嬴带兵是来救驾。

    他一个人立在廊下,昭武元年的风雪呼啸着卷面扑来,他的心中抑郁难解,却又空空荡荡。但无论如何,这一切就要结束了。

    就要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