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时怎样了?”

    “十分不好......”

    姜姒心如刀割,方寸已乱,她跌跌撞撞地往殿外奔去。

    裴昭时却并不在殿外,殿外空无一人,姜姒的心七上八下,“昭时在哪?”

    崔瑾瑜道,“在华阳殿外。”

    姜姒如五雷轰顶,华阳殿是芫华所住寝殿,日前因在甬道拦住了许之洐的马,被许之洐命人将她押回了华阳殿听候发落。

    当时是冯宝怜与另几个婢子将芫华押回去的,为了防止芫华发疯,还特意请示了许之洐将芫华捆在华阳殿。

    “怎么会在那里?”

    “是怀信公子定要拉着昭时公子去,说芫嬢嬢那里有最好吃的糕饼,昭时公子便也跟他去了。奴婢想着,左右伯将军在,应该不会出事的。谁知道,还没进殿,便被蛇咬了!”

    芫华虽作恶多端,但毕竟已经疯了,又怎会突然清醒起来将两个孩子引来放蛇。

    姜姒心中疑云重重,一边想着一边随崔瑾瑜疾步往华阳殿奔去。

    彼时裴昭时已被抬到配殿中,长雍与另几个医官正在紧急施救。

    那小小的孩子伤口肿胀,高烧不醒,哭着呓语,“疼!母亲......母亲......”

    “昭时!”姜姒含泪踉踉跄跄地扑到裴昭时身边,险些一头栽倒下去,许之洐已一把将她搀住,“阿姒。”

    “母亲......我好疼......”小小的稚子咕咕哝哝着,一张圆滚滚的脸蛋煞白紧皱痛苦不堪。

    许之洐紧紧抱住她,“阿姒,让医官来。”

    姜姒恨不得替裴昭时受这痛入骨髓之苦,她用力去推许之洐,想要去抓住裴昭时的小手,告诉他,昭时不要怕,母亲在这里。

    长雍一头汗,“殿下,此蛇十分歹毒,臣等虽将蛇毒逼了八分出来,但要想医好公子,必须一味血引子。”

    许之洐问道,“你要什么血引子?”

    “血亲的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