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姒,你来。”

    姜姒没有向他伸手,只是垂眉道,“殿下召臣妇进宫,可有什么要紧事?”

    他脸上的轻柔凝在眼底,“你定要与我如此疏离么?”

    见她不语,许之洐慢慢走来,“我今日召你进宫,虽是以怀信之名,却有别的事要问。”

    “燕王殿下但问无妨。”

    “家宴那日,御赐之酒有毒一事,你是如何知道的?”

    姜姒低声道,“是怀信听到的。”

    “还有什么?”

    “说话那人身穿华丽朝服,若无意外,应该便是顾念念。”

    许之洐忍不住握住她的手,“阿姒,你想过有一天,我也会死么?”

    姜姒心中一凛,指尖轻颤,她没有想过。

    但裴成君死的时候,她确实咒过许之洐不得善终,短折而死。

    那时她说,“许之洐,你是这世上最该死的人。”

    姜姒抬眸凝视着他,茫茫然问道,“你也会死么?”

    他一向狠戾决绝,便是待她也毫不手软。那曾无数次将她欺在身下,肆意凌辱的人,终有一日也会死么?

    他说,“会。我也会死。”

    姜姒怔然望向许之洐,见他也定定地望着自己。

    他说,“许鹤仪要我死。”

    可姜姒不解,“你在燕国循规守矩,不曾有半分僭越,他为何要你死?”

    他说,“他容不下我。”

    姜姒静默良久,她想自己也许该去拜见许鹤仪,也许能在许鹤仪的言语之间打探出有用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