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日夜守候,她从未有过通敌之举。”

    “日夜守候?那你可曾有过不该有的念头?”

    “末将从未。”

    许之洐静默良久,半晌才道,“你便没有想过,我们当年为何会被绊在甘州,竟错过了改朝换代。”

    伯嬴垂眸,当年为何会被绊在甘州?

    当年大军屡被偷袭,在张掖更是连提前定好的计划都被泄露无遗。

    他追杀白蛇余孽到了大营之外,见到躲在暗处的姜姒。

    因而才有了张掖通敌一案。

    也才有了后来的一切。

    伯嬴至今也不敢确定,当年通敌的人到底是不是姜姒。

    但他潜意识里认定不是姜姒。

    这三年,他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旁,她是什么样的人,他了然于胸。

    他记得她流着泪说,“我盼着所有人都能好好的。”

    “我唯独不盼自己好。”

    这样的人,怎么会去通敌。

    “带她进帐。”那人冷然命道。

    侍卫应了一声,随后将姜姒拖了进来。

    她蜷在伯嬴身后,浑身打着寒战。

    伯嬴兀然还在思绪之中纠结,霍然听许之洐一句话似惊雷炸开,“你当众要了她,便能带她走。”

    伯嬴仓皇伏地,“殿下,末将不敢亵渎!”

    他嗤之以鼻,“一个军女支,谈何亵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