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了眼那厚厚一叠的佛经,又望了眼陆令妤已然皮开肉绽,伤痕累累的的掌心。

    微微翘了翘唇角,坐于罗汉床上,绵里藏针警告陆令妤。

    “咱们陆家教育子女素来要求谨言慎行,不嫉不妒。妤儿,你可要时刻谨记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若有下次,我可决计饶不了你。”

    陆令妤经过一夜的磋磨,人已经颓靡得不成样子,软软跪趴在地,颤颤低声道:“妤儿……记得了。”

    却掩下了眼角的深深恨意。

    陆令妤由小女使搀扶回去,大房氏轻轻瞥了眼她的背景,心中嗤笑,一个小贱蹄子,还收拾不了她……

    但陆令妤刚走,净心堂忽然来了人,说老夫人唤她。

    大房氏心生诧异,老夫人昨日不是才旧疾复发……

    等她到了净心堂,就发现堂内一干闲杂人等都被遣了出去,就连老夫人的心腹吴妈妈都不在。

    偌大屋内静可闻针,只有她和老夫人两人。

    大房氏心里不免惴惴,只敢挨着半边椅子坐下。

    老夫人深深望了她一眼,道:“子慎决不能和罗罗解除婚约。”

    事涉陆君之,大房氏登时什么都顾不上了,就要开口反驳,就被老夫人打断。

    “罗罗可保陆家兴盛,可保子慎未来青云直上。”

    大房氏惊诧,并不相信老夫人的话,“罗罗她一个小小孤女哪里来的这般本事……”

    但随着老夫人娓娓道来,眼睛渐渐亮起来。

    当年尹家的鼎盛之势,大周谁人不知?

    贵为皇商,富可敌国,无论是朝廷,还是江湖都有广阔的人脉。

    若是这些人脉和财富都能为陆家所用,那可真是求也求不来的泼天富贵……

    老夫人说话时掐了家下自己的眉心,觉得神思有些倦怠。

    大约是年龄大了,加上近日波折太多,损耗心神,昨日她是假装不适,今早醒来就觉得身子真的不适,尤其是心脏突突的跳得有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