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眼下府内的诸多烦事,她即便有心,也无力多管,只能交给陆鹤荣他们夫妻两人了。

    老夫人虽然觉得大房氏时常犯蠢,但有一点倒是满意。

    她全心全意为了陆君之,绝不会害了他。

    眼见大房氏已经明白了陆君之和尹罗罗婚事的重要性,她轻押了一口茶,语调沉缓。

    “必要之时可用非常之法。”

    大房氏轻轻喃喃这几个字,会心一笑,“儿媳明白了。”

    没多久,大房氏就起身从净心堂告辞,她前脚从净心堂离开,后脚就去了暮云斋,将老夫人的原话转述给陆君之。

    陆君之听完,默然良久。

    原来祖母父亲安排的婚事背后竟还有这般缘由,可是他自己做了什么……

    为了白妙善那个水性杨花的贱人,将尹罗罗伤得体无完肤。

    到嘴的肥美鸭子,被他自己丢出去了。

    “哐哐”,床板被重锤几下。

    陆君之趴伏在床榻上,手捶得生疼,可悔不当初已经不足以形容他此时心情。

    大房氏心疼地揉他的手,“娘明白你的心情,可眼下也不晚,还有挽回的机会……”

    “母亲是什么意思?”陆君之问道。

    大房氏轻笑一声,“只要你能开窍,罗罗那儿不成问题。”

    想娶一个女子,法子多的是,哪怕她背后有大官撑腰。

    小房氏将心里盘算的计划告诉陆君之,陆君之听了,却有些犹疑。

    “这样罗罗的闺誉不就彻底毁了……”

    大房氏却拍拍他的手,安他的心,“咱们陆家将尹罗罗千娇万贵抚育长大,就是为了给你当妻子,让你顺理成章承继尹家的一切。

    ……反正到头来,罗罗她只能是你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