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高兴您能认识到这些问题的系统性,但我认为您并没有完全理解我的话。这些事情并不等同于修行巅峰的修士的阴谋诡计。”

    “不是吗?”凌奇问道。“这难道不是修炼的全部目的吗,升华并成为世界运转的一部分?”

    “这话没错,不过我认为你对于飞升本质的结论是错误的。”蔡韧香皱眉说道。

    “也许是吧,但我觉得你也想太多了。你知道我为什么对我的朋友这么慷慨吗?为什么我会尽一切努力与他们保持亲密关系?因为关心很难。苏玲有时会说我是个傻瓜,说我太容易错过事情了,她说得对。”

    “这几乎不是什么罕见的特质,但可以肯定的是,这是一种缺陷,”蔡评论道。“我不确定我是否理解了其中的相关性。”

    “因为我不在乎。不在乎大多数事情,不在乎大多数人,”凌琪回答道。她以前从未表达过这一点,但它仍然停留在她理解的边缘。“在我和某人亲近之前,我必须努力去关心。我必须集中精力并保持专注,否则我就……继续前进,”她沮丧地继续说道。

    因为沉湎于过去的事情是痛苦的。因为建立联系意味着接受失去。

    “至少你想要的——让人们过上更好、更安全的生活,改善政府,让事情变得更公平——是一个道德目标。”她没有停止说话,没有给蔡插话的空间。“我只是一个自私的女孩,想和朋友和家人保持亲密,这样我就再也不用孤单一人了,谁要是妨碍我,谁就见鬼去吧。这个愿望来自我以前的经历。”

    她和泽清相处得这么好,而且她觉得弹泽清的歌很轻松,是有原因的。凌琪在某种程度上知道,她的行为方式有时是不对的。她只是默默地允许李素音对她的英雄崇拜,而不加反驳。她知道自己是顾秀兰唯一真正的朋友,也感到了一丝满足。

    最重要的是她对待美珍的方式。在某种程度上,她知道她的朋友很脆弱……她利用了这一点。在那次事件发生后的几天里,她没有断然拒绝她的兴趣,而是半心半意地做出了回应,留下了希望的空间。这其实并不是有意识的。她只是想让她的朋友尽可能地靠近她。

    蔡氏说完话,仍旧沉默,皱着眉头看着她。“你说,志向的来源,比志向本身更重要。”她沉思了一会儿,说道。

    “是的,”凌琪反驳道。她到底想说什么?即使她说得对,也无法完全消除蔡仁祥的恐惧。“听着,我不太在乎法律,对我来说,正义就是最接近的强人所说的一切,对于那些想在自己的脑海里听起来像英雄并强迫每个人低头服从的人来说,这是一个毫无意义的词。”

    “你应该很清楚,无政府主义和无法无天是苦难的预兆,”女继承人回答道。

    “我知道。”凌奇苦笑着说道,“所以我几乎要相信你的话了。”

    “……正义需要秩序,但秩序不是正义。秩序本身不是正义。这就是我和尊贵的母亲意见相左的地方,”蔡仁祥平静地说道。“您所说的家族自私也是许多罪恶的根源。您知道那些把家庭看得高于一切的人造成了什么样的恐怖吗?”

    “我能想象。”凌琪低着头回答道。

    少女身上的光芒暗了下来,凌琪似乎看到少女僵硬的肩膀微微垂下,“你知道我来到这座山上,最后悔的是什么吗?”

    凌琪闭上眼睛,回想着这半年多来发生的事情,“相信孙莉玲会说到做到吗?”

    蔡先生嗤之以鼻。“一点也不。西方人很不稳定,而那个女孩尤其如此。不,我对对季荣施加的严厉惩罚感到遗憾。”

    凌琪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女孩竟然会认为这是件很后悔的事。“为什么?”

    “因为它一事无成,”女继承人进一步说道。“有人可能会说它巩固了我的权威,但我认为这个立场是错误的。尽管它令人憎恶,但我的议会的强大力量足以做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