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

    宁云溪拿起一旁的公筷,又给大哥哥夹菜。

    “其实皇上这般狠心,并非本性如此,而是心脏症状之故。”

    宁奉哲随口吃着,不苟言笑。

    “我记得你说过,每个人都有心脏症状,只是程度不同。”

    “用药、食疗、改变生活方式等等,都可以缓解心脏症状,但若没有好好缓解,便会患上心病,甚至精神失常。”

    宁云溪点了点头,展开细讲。

    “嗯,对。”

    “皇上的情况,有点严重,所以泯灭了一些良知。”

    “我本想为他缓解,奈何他的要求太多,就连喝个汤药,都要滥杀无辜去哄。如是这样诊治下去,月盛迟早覆灭。”

    “前世,阿兄与我商量救治之法。他说,或许可以研究出一种气体用药,控制好药量、确保无色无味,近身挥发而去,保证一次便能痊愈。”

    “病重期间,心脉形成损伤的部分,是不可复原的。所以病愈之后,皇上恢复良知,不会犹如初生那般善良,却也不至于草菅人命。”

    “可是,研想用药,实在太难了。可能需要研究一阵子才会有成果,也可能永远都研究不出来。”

    “另外,今世阿兄,还不知晓体质论的全貌,无从研想。我深怕说多了前世之事,惹他疑心,所以想着,自己研想便罢。”

    “而今看来,没有他,还是不行,必须找个机会,把体质论告诉他了。”

    听懂了她的意思,宁奉哲筷子一停,眸起一分匪夷所思。

    “我还以为,你们夺回江山,不会放过父皇。”

    宁云溪杏眸淳然,连连摇头。

    “不是的。”

    “我们谋计,只为周旋朝局,从未想过危及皇上的性命。”

    “我嫁入宸王府,敬称父皇,前后算来,也有十多年了。尽孝于他,一如亲父,在我看来,他早就是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