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焉不敢应声,也不敢随意置评。

    如若应和,会被王爷责备,说他不敬主子之舅,便是不敬主子;若为钟桦美言,也会被王爷呵斥,说他不辨是非,违抗主命。

    这下,他不说话,总该无错了吧?

    正想着,便听顾念廷高声训斥。

    “本王责他不务正业,你倒是回话呀,怎敢默不作声,岂非藐视本王、不屑与言?”

    左右都是过错,乌焉失落在心,郁郁寡欢。

    “属下绝无此意。”

    顾念廷倚势欺人,有心为难。

    “那你说,三舅是否好逸恶劳、不思进取?”

    穆蓉静静听着,未发一言。

    找寻宁奉哲之事,顾念廷没能帮上忙,刚刚还说错话,现在正是理亏,即便有怒,也不敢牵扰穆蓉。

    乌焉莫名其妙受难,后悔不已,早知如此,合该适当远离,吩咐别人进来禀报。

    “妄论无礼,请恕属下实难评言。”

    顾念廷瞪圆了眼,盛气凌人。

    “你是说,本王妄论无礼?”

    乌焉目意紧张,慌忙下跪。

    “王爷明察,属下所指自己。”

    “祁盟主,乃是王爷母家中人,算作属下之主,属下岂能随口评断?”

    顾念廷得理不饶人,曲解其意。

    “依你之言,他是本王三舅,本王随口评断,也是于礼不合。”

    乌焉犹如惊弓之鸟,胆寒心颤,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