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银,洒落窗台,衬得柳烟孤独等待之状,尤显忧伤。

    她就这样,一直等到午夜,仍旧不见公爷身影。

    他在忙什么?

    为何迟迟不来?

    是否将她遗忘?

    分离许久,难道他不想她吗?

    思虑之间,柳烟几近泣泪,忽而听得一声“柳姨母”,她才平静下来。

    “奉哲?”

    “你怎么来了?夜已深沉,你还没睡?”

    宁奉哲揉揉双眼,面带疲倦,推门走进客房。

    “我做噩梦吓醒,一个人待着害怕,便想柳姨母陪着。”

    见他披头散发,裹着一件外衣,穿戴略有不整,柳烟几步走去,为他整理仪表。

    “奉哲乖,别怕,有柳姨母在,噩梦中物,绝对不敢近身。”

    宁奉哲眸意慵懒,承载些许困倦,语调似梦非梦,就像婴孩呀呀之声。

    “莫非,将自己比作辟邪仙?”

    “传闻辟邪仙,凶神恶煞,面目足以驱魔。”

    “柳姨母天生丽质,何以辟邪?这个比喻,不甚恰当。”

    瞧他可人模样,柳烟愉心而笑。

    “属你嘴甜。”

    宁奉哲努了努嘴,撒娇着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