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蒲莲和顺浅笑,细致宽慰。

    “爱孙没有犯错,无需惧怕。”

    “再者说,尹司台内,你舅祖父在呢,爱孙深知,三舅祖父最疼你了。”

    宁奉哲低眉顺眼,楚楚可怜。

    “孙儿所惧,不是三舅祖父,而是母亲。”

    “发卖世族子弟,母亲行事未遂,尹司台罚不责重。”

    “等到回府,母亲怨念深重,不敢冲着祖母而去,必然向我而来。祖母或能护得一时,如何时刻确保无虞?”

    “孙儿,恳求祖母,放过母亲吧。”

    爱孙善良无邪,纯真美好,郑蒲莲越看越是喜爱。

    “口述自私,唯见无私。”

    “何必托言其他,你就是舍不得母亲受苦,是也不是?”

    宁奉哲做戏言行,惟妙惟肖,不掺一分矫揉造作。

    “孙儿心思,祖母总能一眼洞穿。”

    “祖母目光敏锐,明见万里;不测之智,堪称高士。”

    “孙儿深感羡慕,祖母怎能做到这么目达耳通,诸事无所不知?”

    穆蓉不敢言语,唯恐再被责难,听着这话,怒意填心,悄悄给他一个白眼。

    拿我没办法,便拉着祖母,一起袒护外人,宁奉哲,你也就这点出息。

    除了我这个含辛茹苦的母亲,情愿输给你,世上还有谁,能被你这小伎俩,算得一败涂地?

    哼,我丹心高洁,忠不忘本,怎就生出你这么个吃里扒外的儿子?

    郑蒲莲并不在意穆蓉,一心放在爱孙身上。

    “祖母活到哪般岁数、你才出世多少年,你我之智,自然有所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