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墨把一杯茶慢慢悠悠的喝完,上了等候在门口的马车,驾车的自然还是朱大富。

    正要钻进车厢里躺着,保庆便屁颠屁颠跑过来,不等他说话,纪墨便直接道,“你放心,我绝对不掺和,你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如果搞砸了,麻烦提前通知一声,我好来得及跑路。”

    保庆笑道,“镇长,你放心,一定办的漂漂亮亮。你只要坐在马车里,还是像平常一样.....”

    “运筹帷幄,主持大局。”纪墨知道这帮子没文化的说不出新鲜词,所以倒是接话也快。

    “是,是。”保庆说完,跃上马,跟上前面的队伍。

    朱大富架着马车,晃晃悠悠的吊在队伍的最后面,过了溯古河的大桥,继续走了十几里地后便不再动,一个劲的在那抽烟锅子。

    月亮高挂,繁星满天。

    茂密的林子却遮挡住了所有的光芒,到处依然是黑乎乎的一片,唯一的亮光便是朱大富的烟锅子。

    “他们人呢?”纪墨等的有点着急。

    “这些土匪太贼了,居然分开住,得挨个端了,咱们就等着吧,”朱大富笑着道,“汇合后,一起往山上,直奔老行头工棚那里。”

    纪墨道,“他们这不能分开去吧,人单力薄,别出什么事。”

    他真怕保庆这些人大意了。

    朱大富笑着道,“有什么好怕的,咱手里有刀有枪的,打伏击一打一个准,耐心等着吧。”

    纪墨听见他这么说,也就不再多言。

    就这样不声不响的坐在车架子上,夜凉,不时的还下车活动两下。

    “老疙瘩。”

    “嗯?”纪墨笑着道,“是不是他们快来了?”

    “你可不能走。”

    “我在这好好地呢,往哪去?”纪墨搂着肩膀道,“这黑灯瞎火的,走路回去,我怕累死。”

    而且还要经过一片乱葬岗,刘小成就经常在那挖坑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