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难为情,趴下去埋在夫君颈窝,哼哼唧唧地拒绝,“呜……寂年……”

    不愿意就哼唧,一大一小都这个性子,周寂年自己先忍不住,压着谢宁行动起来。

    ……

    第二天借着休沐,周寂年陪着谢宁

    去海东村,这次没带渝哥儿,两人共骑一匹马。

    十二月底的天气,骏马奔驰,寒风吹的人脸发疼,周寂年一手缰绳,一手扯了斗篷将谢宁捂严实了。

    谢宁往后缩了缩,后背紧贴周寂年的胸膛,自己伸手将斗篷拉严实了,只露了一双眼睛,半睁半闭地看着前路。

    周寂年低头就能看见他长长直直的睫毛,他们的儿子睫毛也很长,但是翘起来的,抱出去人家都以为是个姑娘。

    海东村是南渔县城外最远的一个村子,但是因为海岸宽,计量水位的刻石就建在海东。

    堤岸上有一巨大的黑石柱,上面刻着‘吴水则碑’,有专人看守,计量,水位上涨到一定刻度,就要上报,预防涝灾。

    这里的海岸广大宽阔,海东村建了专门的晒鱼场。

    因为地理位置偏远,各地来品尝海味的百姓,不怎么会到这里来,所以海东村民还是以贩卖海鲜为生。

    所以晒鱼场也建的相对完善一些,海边的村民见他俩骑着马,才想到应不是一般人。

    毕竟马匹作为行军打仗的重要坐骑,朝廷是把控数量的,能骑马的一定是达官贵人。

    到了地方,谢宁下马跺了跺脚,暖和一下身子,看着周寂年牵着马去栓数。

    他夫君好不容易休沐,陪着他来收虾干,这个月份,海风刺骨,他又心疼又感动。

    周寂年栓好马,回来顺手牵起小夫郎,谢宁开心地晃了晃手,“寂年……”

    “嗯?”周寂年看看四周,在找路,随口应了一声。

    谢宁没说什么,龇着一口白牙傻笑,“嘁嘁……”

    周寂年这才回头看了他一眼,“笑什么?帽子戴好。”

    谢宁缩着脖子一只手举起来扯帽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