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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覃显的性瘾缓解了很多,但似乎又患上了新的疾病,症状是控制不住想亲吻陆时。批改试卷的时候覃显会凑过来亲他,讲题的时候一对视上眼覃显也会凑过来亲他,按响门铃的时候覃显会亲完他再放他进门,离开的时候覃显会拉着他的手腕索要离别吻。覃显的吻有时候一触即离,像轻盈的蝴蝶在唇上短暂的停滞过一秒;有时又像是狂风骤雨将陆时的口腔席卷,掠夺过他的呼吸,深入他的唇齿。他们依旧用那样荒唐的姿态在每一个黄昏见面后做爱,带着暧昧和翻涌的未知情绪。最后一次上课的时候,覃显剪掉了他那冗杂凌乱的怪异半长发,他傲人的五官展露出来,陆时看见他的嘴唇上有一颗唇钉,在他锋利锐朗的脸上是那么显眼。陆时怔怔地看着覃显,覃显伸手压着脖子摩挲,有些不自信地躲闪着眼神:“怎么样?”陆时的目光扫过他的眉眼,落在那颗银灰色的钢珠上:“看起来明朗多了。”“我说过的,要把老师亲过的地方都打上钉子。”得到陆时的肯定,覃显于是笑起来,眉眼弯弯。陆时离开的时候,覃显在玄关处伸手拉住了他细瘦的手腕,很轻,没怎么用力。“老师,我们还会再见面吗?”今天过后,他们的合约就结束了。不管覃显考不考得上大学,陆时都不再是覃显的老师,他们往后的人生不会再有任何瓜葛,露思也不会再存在。陆时回过头,并没有给覃显答复,他不想做出毫无意义的承诺,哪怕是善意的。他只是微微垫起脚,嘴唇轻轻触上覃显的唇,那微凉的唇钉抵在他的嘴角,凉意透出来,又被体温卷暖:“好好考试,我相信你。”覃显没有加深这个吻,他灰暗幽深的眼眸像春日复苏一样变暖,冰雪融化,流水绵长。那里面除了陆时的倒影,还有不再掩藏的浓烈爱意。“老师,如果我考上了本科,就和我谈恋爱吧。”“我每天都想见到你,每天都期待星期六。”“以后我们每天都见面吧,一周见七次,一个月见三十天,一年见三百六十五个日子,我们见一辈子。”陆时愕然地看着他,今天是6月6日,距离高考还有不到20个小时。陆时的手指蜷起来,他沉默地看着覃显,想从他的脸上找出哪怕一丝恶作剧的诡笑,可什么也没有,他真诚认真的,小心翼翼的在等待自己的回应。他的脸上是那样从容淡然,但陆时感觉到他握住自己手腕的手在不断的颤抖,他在紧张,在害怕被拒绝。陆时审问自己:你爱他吗?答案是不。他对覃显的感情是怜悯,是心软,是约定,是责任,是对现实的逃避,是寻找到的短暂温柔乡,是黄粱大梦一场,醒来依旧空荡,唯独不会是爱。同样的,他不认为覃显对自己的情感是爱,覃显喜欢的是闯入他沉寂生活里的那个漂亮温柔的露思,沉溺的是每一次和女人柔软身体的热忱交缠与碰撞。但陆时只是很轻地回答了覃显,他的声音像是冬日飘零的薄雪花,柔软地落在遍地皑皑的厚雪上,本来该是寂寥的,却在覃显听来清脆又掷地有声。陆时说:“好。”于是覃显的眼底波动起水光,像是要哭又竭力忍住,他一把将陆时搂在怀里,亦如第一次拥抱时那样笨拙而用力,他的手指颤抖着陷进陆时瘦弱的肩背,像是要把陆时压碎揉进筋骨。“我一定会考上的。”覃显放开陆时的时候声音已经嘶哑哽咽,他的小指勾住陆时蜷起的小指,微微用力:“说好了。”陆时的小指也勾住他,依旧像是在哄小孩子,只是上次的蝴蝶结他可以赔给覃显,这次他却知道自己终究会食言:“说好了。”第二天中午从医院坐公交车回学校的时候,陆时再一次碰见了那个年轻人。他依旧提着那个劣质的皮质公文包,但把它打理地很好。这一次年轻人跟在陆时的身后从同一站下车了,他主动和陆时搭话,有些拘谨地整理了下西装下摆:“你好,请问你是n大的学生吗?”“呃...你有什么事?”陆时有些困惑,他现在是男装的形态,这个年轻人估计没认出他。“我要去找我的表弟,他...他....”年轻人似乎是有些难以启齿,犹豫了下才说:“我老婆怀孕了,他拿了我的钱要去赌,我得找他要回来,你能把我带进学校去吗?”陆时警惕地留了个心眼:“你表弟是哪个院系的?”“我之前听说他是学计算机的,也不知道他在哪个院。”年轻人说话含糊不明,眼神闪躲。陆时为难地向他道歉:“不好意思啊,学校有规定不能带外人进校,何况我也不能确定你的身份,不知道你说话的真假,很抱歉不能帮助你,你回去向他的亲戚问问吧。”陆时往学校走,这边周围在修路,穿过马路后要过一条狭窄的巷子,巷子两边是高耸的陈旧砖墙,蕴含着破败古老的历史痕迹。他走进空无一人的狭长小巷,那个年轻人还跟在他身后,他能听见年轻人沉重拖沓的脚步声,踩过梧桐的落叶沙沙作响。陆时有些烦躁地加快了脚步,直觉告诉他年轻人是在跟踪自己,或者说并不是东躲西藏的跟踪 ,而是明目张胆的尾随。但是他却并不能转过去质问年轻人为什么要跟着他,刚才年轻人也说了要去n大,他们是同路,即使陆时不带他进去,他也有可能准备到了校门口找别人想办法。陆时一路往前走,脚步有些快,从裤兜里摸出了手机解锁屏幕。就要路过最后狭长的十字巷的时候,他身后的脚步突然急促起来。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年轻人就从他身后撞击过他的右肩膀把他推倒,整个人重重地摔在粗粝的水泥地上。陆时的左侧前额蹭过地面,擦出火辣辣的伤痕,他伸手摸到那里有粘腻的液体混着粗砂砾石。他的额角神经突突地跳动,缓过神来刚要抬起头,又被年轻人一脚踹在了肩膀上,支起的上半身再次摔回地面。“呃啊...”陆时的后脑勺重重撞击在坚硬的地面上,好在高度并不高,只是有一阵眩晕。终于意识到年轻人的恶意,陆时的心跳骤然加速,在胸腔里重重敲击起皮鼓。他不住颤抖的手指握住手机隐秘地藏在身后,摸索着打开了通讯录。“跟了你这么长时间,本来想着要怎么下手的,居然是个男的,也太方便了。”年轻人俯下身,阴郁的眼里闪过诡异的笑意。陆时被年轻人盯得毛骨悚然,他的后背渗出细密的冷汗,不到半分钟就浸湿了本就因为炎热微微湿润的短袖。“不、你想干什么...”陆时惊恐地蹭着粗糙的地面想要往后退,但年轻人的脚死死踩在他的左肩与胸膛的连接处,他像是岔了口气,那处直接涌上剧烈地疼痛,轻微移动都会让他感到撕心裂肺的痛楚。“干什么,当然是操你啊。每天穿的那么骚不就是来勾引人的嘛。”一块湿抹布重重按压在陆时的口鼻,年轻人翻身骑跨在陆时身上,像一块沉重的巨石压住陆时的腰腹,双腿用力钳制住陆时挣扎的手臂。“唔唔...”陆时几乎快要窒息,他竭力地大张开嘴试图吸入空气,浓郁的酒精味渗入他的口腔鼻腔,他的头脑逐渐变得眩晕麻木。陆时的余光瞥见自己的手机屏幕,他极其幸运地误打误撞拨通了一个电话,而对方也迅速地接通了。“唔唔...救命...救救我...”陆时挣扎着从紧压在他脸上的抹布里泄出求救的呼喊,并不知道对方能不能听见。年轻人看见了正在通话中的手机,眼里闪过狠戾,他把陆时的手机抢过来摔在地上,手机屏幕四分五裂,唯一的光亮骤然消失了。“唔唔...”陆时徒劳地挣扎着扭动双腿,因为窒息和眩晕,他的眼眶泛上泣血一般的红,生理泪水涌上来,顺着眼角滑落在滚烫的水泥地上,下一秒就被蒸发地无影无踪。年轻人死死盯着陆时的面目狰狞起来,他瞪大眼睛,过多的眼白挤压着眼眶就要突跳出来,像是死鱼一样。他扬起手重重地一巴掌甩在陆时脸上,陆时的头被扇地偏向一边,脸颊迅速红肿起来,浮现出丑陋的手指印:“臭婊子,真不要脸。”年轻人的脸上浮出嘲弄,声音尖锐起来,他按压抹布的手更加用力,指节几乎陷进陆时的脸颊,过长的指甲几乎要戳穿陆时的口腔:“烂屁眼子也配在这儿立牌坊。”盛夏正午的阳光明媚耀眼,温暖地照射过地面,水泥地被蒸地烫人,地表往上升腾着朦胧波动的水汽。但陆时仿佛失足坠入了寒冷刺骨的冰窖,他的肢体神经麻木起来,身体开始发软泛冷,意识逐渐消失。“被我操是你的荣幸啊。”年轻人颓靡地挤出一个狰狞可怕的笑,手掌在陆时脸颊上不断地拍打,发出啪啪的清脆声响。他脱掉了陆时的裤子,然后是内裤,把他的大腿掰开到最大,手指触摸上他的大腿根。不、不...陆时恐慌到了极点却什么也做不了,他无法张开嘴呼救,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逃脱,他就快要昏厥过去,最后的意识是年轻人短粗的手指塞进了他皱缩的肛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