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拓”冷幕白关紧房门特意造出巨大的声响但那人好像听不到一样仍自沉浸在独自一人的世界里。

    “阿拓”冷幕白抬高了音量再次叫道。

    这回那人总算转过头来木然的看上一眼却又立刻恢复了之前的状态。

    “外面的雪景很漂亮吧”冷幕白怅然的摇头走到方拓身边随即换上了一副轻松的表情夸张的笑道:“哈哈你看得这么出神是不是又有作画的灵感了”顺着对方的视线望去却只见一棵枯树孤零零的竖在院子中稀少的枝桠来回摆动好不凄凉耳旁风声不绝天外不知哪处乌鸦鼓噪更显萧索。

    可他笑了半天就是不见对方有所反应泄气的轻叹一声又问:“你到底在想什么饭也不吃大家很担心啊”

    听到担心这个词方拓的目光才燃起了一丝神采却在下一刻黯淡了下去。她怔怔自语:“幕白你说人生的一切是否早就注定的命运那种东西是否存在而生存与死亡的现实和未来界限又是什么”

    “你在说什么胡话”冷幕白皱起眉头。

    “我一直在想知道了自己的未来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方拓没有理会他只是自顾自的说着这些。突地她来了精神抓住冷幕白的肩膀摇晃道:“我是男人啊我不要嫁人更不要什么狗屁后代可是我摆脱不了这一切你说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正凄苦念叨间,还没有回过神来,只觉脸上一痛,竟是挨了一个耳光,还没有回过神来,手腕一紧,已经被人紧紧的撰住。

    “你打我做什么”方拓捂着脸看着对方那依旧扬在半空的手臂出神。

    “这不是你这不是你”冷幕白红着眼睛咬牙切齿的吼道又狠狠的拽住她的衣领:“你说你是男人好你来看看”说着他揪着方拓来到房间的铜镜前恶狠狠的指着镜中出现的脸:“你看看这脸蛋这身材还有这眼神多好看多哀伤真是我见尤怜啊是个男人都会心动你说你哪一点像男人啊哪一点像什么叫活着有什么意思你简直让人失望失望透顶大家都为你担心可你呢你怎么样”说到这里一把将方拓甩到地上。

    “是啊哪一点像我已经不是了”方拓越想越凄怆竭力地挽着自己的乱咬着自己的手指紧压着自己的胸去抑制那种悲伤。

    “你他妈给老子清醒点”冷幕白指着她的鼻子恨声道:“你不是说你是男人么那就拿出点魄力来像几年前一样来证明自己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凄凄哀哀要说可怜还差不多男人我呸你她妈现在的样子十足一个娘们怪得了谁”说完这些他长叹口气对着方拓蹲下来拍着她的肩膀刚要说什么眼前却一花接着就是一阵剧痛传来:“谁她妈说我不是男人”

    “冷幕白过去半天了怎么还不回来”江秋水用筷子挑着面前的饭菜却一点食欲都没有。

    “应该快了吧那家伙什么都不会就那张嘴会说哄人这种事情他三岁就会了”余文杰笑了笑。接着便有些心不在焉的抿着杯中的酒一边看向房门的方向这冷幕白说是去找阿拓谈心了也不知道都说些什么。他曾想去听一听可冷幕白说过要单独同阿拓聊聊自己去偷听毕竟不好。他不想违背朋友的意思。

    “他的口才可比我好多了一定能说服阿拓”正自我安慰间门外突然出现那熟悉的身影。

    “好了”余文杰站了起来却在看到对方样子的时候张大了嘴巴

    “这么看我做什么”冷幕白咧了咧嘴。

    “你的眼睛”余文杰指着他眼眶中的那色青黑忍俊不禁道:“怎的这么惨”

    江秋水关心的却是另一种事情她的眼中掠过一丝忧色:“你们打架了阿拓现在怎么样”

    “谁说我们打架了我们是在联络感情而已”冷幕白找张椅子坐了下来揉着有些正不开的左眼:“他怎么这么狠”

    “我问你话呢你把阿拓怎么样了”江秋水瞪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