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的,德姆斯特朗是所很好的学校,但是这并不代表我想在霍格沃茨遭遇火灾――你是不是觉得很冷?”德拉科突然问。

    “不,我一点都不冷。”凯瑟琳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她的围巾和披风都很厚,可比问这个问题的人穿得暖和多了。

    “可是……”德拉科微微皱了一下眉——他总是喜欢皱眉——然后他走到凯瑟琳面前,离她很近,伸出一只手去拨弄她的头发。

    凯瑟琳出于本能想躲开,但是被德拉科的另一只手抓住了。

    “别动!”德拉科说,接着他抓起她头顶的一缕金色的长发慢慢向下捋着,直到发尾他才停下来,一髻儿白色的雪花躺在了他手心里。

    “你真的感觉不到吗?这些雪都快在你头发上化完了。”

    “我没有注意到。”凯瑟琳有点尴尬,不是因为雪,而是因为德拉科离得她太近了。她很少离人这么近,包括父母和姐姐,他们之间最近的距离也只是书桌和书桌对面。

    “我看见你把猫头鹰给你的信烧了,是你的家人寄来的吗?他们批评你了吗?”德拉科似乎也觉得他们离得有些近了,于是他松开手向后退了几步。

    “算不上。”凯瑟琳说,在她的记忆里父母从来没有批评过她和塞西莉亚。

    他们只是漠视,无论是她在七岁的时候爬树时差点摔断腿,还是八岁的时候就用家里的老魔杖自学学会了清洁咒,又或者是九岁时她失手烧了地精窝。他们都不关心,只是派一只家养小精灵来解决问题。

    没有表扬,也没有批评。

    偶尔有的对话也只是父亲不容置疑的命令,和母亲毫无感情色彩的祈使句。

    塞西莉娅的话有时候会多一点,但是她们的年纪相差太大了,而且塞西莉亚念书时也十分努力,因为她想要尽快成年,尽快离开这个冷冰冰的家。

    所以她总是很忙,从二年级开始的圣诞节她都是在学校度过的,暑假时也只是把自己关在书房,小精灵把午饭和晚饭放在她的门口,轻轻扣两下门就马上离开。

    “你家里似乎很少给你写信。”德拉科说,他真的是一个从来不会考虑他人感受的人。

    “对,这是这学期第一封,他们都很忙。”凯瑟琳回答,大概也是这学期最后一封,这句她没有说出来。

    “他们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进斯莱特林,这是一件超出他们掌控的事情,任何超出掌控的事情他们都会提出质疑或者不满”她又补充。

    “你进入了斯莱特林,难道他们不为你骄傲吗?不过没关系,斯莱特林的人总是很优秀,而优秀的人总是不被人理解的――你天文学能及格吧?”

    如果没有最后那句,德拉科刚刚的话勉强可以算一句安慰。

    “走吧,我们去看魁地奇比赛,我给你带了全景望远镜,克拉布已经帮我们占好位置了。”他拉住凯瑟琳的袖子,而凯瑟琳也出人意料的没有反抗,一步一步跟着前面的男孩向魁地奇球场走去。

    “斯内普教授是今天的裁判。”德拉科走在前面说,“格兰芬多们都吓坏了。”然后他回头恶劣的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