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恭敬敬道“主子,主母。”

    云墨眉头紧皱,正准备开始纠正羽木的称号,就听见,“叫什么主母,我可不是你家主母,叫画眉姑娘,我一个黄花大姑娘,还嫁不嫁人。”气呼呼的,那本不胖的腮帮子鼓了起来,可爱的让人忍不住的要掐一下。

    心里所想,手上的动作也得跟上。这不,云墨就捏起梦如烟的腮帮子,那手感软绵绵的。

    羽木偷瞄着,就看见主子的动作,怪不得羽青说,主子还未追到主母,这主子一脸纯情样。爱得深沉,早知道该来晚一点,要不然主子一发脾气,就完了。

    “捏什么捏,还不放开。”云墨苍白的脸上泛起一阵红晕,尴尬地看着自己的手,目光不安地四处游走,趁他发愣,梦如烟抬脚踩上云墨的脚,气呼呼的对着羽木,“榆木疙瘩,还不说马车停哪的?”

    疼痛传来,云墨也跟着反应过来,见梦如烟轻提起裙摆,朝前走的,脸上会心一笑。这丫头,还真的是不吃亏的性子。

    “走吧。”云墨轻提轻功,晃眼就落在了马背上,就那么看着梦如烟鼓着腮帮子,提着裙摆,气呼呼的朝着他过来。“哈哈哈哈”

    跟上的羽木,看着主子又笑了,不爱笑,始终板着脸的主子,就那么一会的功夫,就笑了两次,都是主母的功劳,以后的好好抱紧主母这个大腿,越想越觉得是这个道理。

    梦如烟对着云墨哼了一声,双手双脚共用的爬上马车,那样子好不滑稽,云墨看着,又笑了起来,见梦如烟视线看过了,只好起身轻提梦如烟的后背衣领,放在马车上,接着他又回了马背上。

    梦如烟进入马车内,羽木还在一旁发着楞,“还不赶车,愣着干嘛,难不成真的是榆木疙瘩?”

    “是,”羽木小跑过去,赶紧坐在马车外延,深怕晚了又要被主子说成榆木疙瘩,越想越一脸不可置信,主子现在还会开始开玩笑了?而且还笑了三次?

    马车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通州城中。

    梦如烟掀起车幔,偷偷朝外瞅着,一这路,倒是没有在路上停留,没有想到还是回了通州。看着马车外行人行色匆匆,小贩吆喝声起伏,不知道婶子他们是否安好?实在是这通州太大了,贸然去见婶子她们,倒也不合适,毕竟我现在是离开通州的人。

    想着便放下幔围,安安静静地坐在马车里。闭着眼仔细回忆着那天看到的画面,起初是漫天的红,慢慢的画面开始变得朦胧些了,一个城门,城外到处都是血流成河,血水侵染了整个土地,那吸取人血的桃花树,那粉色的花苞,长得一簇一簇,正待时机含苞开放,想用念意推开城门,手刚一碰,那城门便后退一步,几天来,尝试了很多次,那蒙着薄纱薄雾的城门,只是可以看得清晰了一点。这个状态很奇怪,第一次用血祭,竟然还是看不透,也看不清。

    虽然她现在表现得大大咧咧的,夜晚对于生人靠近,身子会自由开启保护模式,此行之前,与天一大师商谈后,对自己卜上了一卦,卦象显示人定胜天,事在人为。且有贵人相助,所以李家村月无痕,婶子一家是她的贵人?那他呢?

    千方百计的逃离通州,却又来了通州,难不成通州是一个契机?顺心而为,还是该顺势而为?脑子一片混乱,算了算了,不想了,到时候在看。

    “通州,通州,”梦如烟嘴里念叨着,脑袋一下清明,“静儿不是就在通州,正好,我可以找她去。”

    “我说梦公子,人家茹家邀请了几次,你为什么又回绝了?”周深听着下人汇报,一脸不可置信,这是错过了多少次与美人对酒当歌的机会。

    “你想去就去,”说着便不理他,继续看着书,

    “得,就我一个人在这空操心,”周深啪的把书甩在书桌上,指了指他,一脸扶不起阿斗样,气愤的转转身,一只脚正踏出门外,又折返,“我去轩辕家拜访,你去不去?”

    “去。”梦衍之放下手中的书,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