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一切都很顺利,六分钟后,我们全员下车。

    风很大,夹杂着寒人的雪花,我一下车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刘景澄大步走到了队伍的最前面,继而开口道:“雪太大了,大家沿着一个方向走,别掉队了。”

    说着,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罗盘?

    我被刘景澄的这个操作弄的有点猝不及防,主要是……人家认路不都是指南针吗?他怎么拿这个?不重吗?

    而旁边取了把铁锹当拐棍的呼兰则是凑过来看了一眼,继而开口问到:“你们是盗墓的?”

    ……

    丫的!你丫才是盗墓的呢!鬼吹灯看多了吧?我们可是有正经事要办的,可呼兰问问有什么正经事,我又说不出话来了,最后只能保持沉默。

    不过刘景澄的罗盘看上去似乎还蛮好用的,至少能准确的指出方向来。

    站定在原地,他指了一个方向,然后示意我们跟在他的身后往前走去。

    作为一个北方人,我最讨厌的就是在冬天出门了,那冷风嗖嗖嗖的往脖子里灌,离开暖气房的我简直像是离开舒适圈的温室花朵。

    没想到有一天我居然需要在温度只有零下四十几度的地方走路,这样的温度,估计走不了几步都要被冻成冰块了吧?

    脑子被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思想充斥着,每走一步都格外的艰难,而在冰天雪地里,大家似乎也失去了交谈的兴趣,每个人都像是行尸走肉一般,双眼无神的向前机械性的行走。

    大约摸过了十分钟左右,我的视力开始模糊,虽然觉得今天我这眼睛似乎瞎的有点早,但大家都在赶路,我也就没说什么,继续咬咬牙,跌跌撞撞的往前走去。

    可没走几步,我就因为视力有问题,被前面路面上不知道一个什么东西给绊倒了,直接栽在了地上。

    我落地的声音很是响亮,刘景澄扭过头来看我,搀扶着让我站起身来,身后传来呼兰嘲弄的声音。

    “小瞎子,又看不见了?”

    我懒得搭理他,我这眼睛的事情是瞒不住人的,在一起待了这么久,连着讨人厌的小子也知道我眼睛是有问题的,但都这种时候了,还拿人的短处来取笑,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尤其是我的眼睛只是暂时不好使,但他的那腿却是再也接不上的情况下,我都没去嘲笑他是个残疾人,还好意思说我?

    刘景澄自然也不会去搭理说风凉话的呼兰,将我扶起来后询问道:“怎么样?彻底看不见了?要不让陆海背你?”

    这路上,大家哪个背后不是背着几十斤重的补给,我要是让陆海背我,那大家伙的负重每个人身上又要多添十几斤。

    我哪里能做这种事?咬咬牙开口坚持到:“还行,就是看东西有些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