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紧了手,小声道:“您的意思是敬嫔娘娘想用夏贵人对您下手?”

    要真是如此。

    那她们主子还真的的确该担心。

    毕竟她们和夏贵人可是邻居,住的近,要对她们动些什么手脚自然也方便。

    “我不清楚。”阮烟摇头道。

    不是她笨,是敬嫔这一招实在操作空间太大了,她想在她和夏贵人两人之间挑起斗争,让她们两个竞争万岁爷的宠爱也可;利用夏贵人弄死她也可;再或者,心狠手辣一点,等她们将来谁有了龙种,来个去母留子,再把罪名扣在另一个身上,证据也不必查,整个承乾宫都知道她们两个不对付。

    言春心里七上八下。

    她看上去稳当,可毕竟是十七八岁的姑娘,跟着以前的嬷嬷是学了一肚子的宫斗理论,真正派上用场的机会少之又少。

    看言春煞白的脸色,阮烟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拍了拍言春的手:“你也不用太担心,我也只是告诉你一声,让你心里有数。”

    言春是伺候她的人当中的头头,下面的人都是她管着。

    因此这件事,阮烟必须得告诉言春,免得哪天她自己稳稳当当,窝里的人却被利用着当木仓使了。

    言春勉强笑了笑,心里头哪里能不担心。

    反倒是,阮烟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

    下午乾清宫赏了一道蟹酿橙,她吃的格外有滋有味,仿佛早上说起那件吓人的事的人不是她一般。

    言春看在眼里,是既好气又好笑。

    倒也因此没那么担心了。

    她心里也想明白了,无论敬嫔娘娘算计什么,只要她们主子得宠,那一切算计都不过是纸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