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除了脸上破了相。”

    夏和安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可他衣服本来就脏,这一擦就是脏上加脏,没一会儿就满脸灰了,成了小灰猫似的。

    他可怜兮兮地看向阮烟:“小主,这奴才破了相,您还用奴才吗?”

    阮烟本不该笑的,可夏和安平日里光鲜亮丽,外头人私下都说他仿佛才是景阳宫真正的总管太监,几时见他这么狼狈过。

    她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夏和安懵了。

    委屈地看向阮烟。

    阮烟忙捂着嘴唇,“没什么,你这真是胡话,不过是受了点伤有什么,再说,就算真破相,我也用你,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有了阮烟这话,夏和安这才放下心来。

    当天晚上,京城都没有地龙翻身,只是偶尔有些震感。

    安嫔时不时让人出去打听,打听出紫禁城好几处废旧的宫殿都塌了,宫门也塌了几座,万岁爷平安无事,后宫里只有敬常在一个人手受了伤,但奇怪的是,万岁爷没有挪她出承乾宫,却把夏贵人暂时挪到咸福宫去了。

    “这真是怪了,要说能挪,为什么不两个人都挪?”

    阮烟一边拿金镯子逗着雅莉奇,一边对安嫔疑惑地问道。

    安嫔说道:“兴许是敬常在又哪里触怒了万岁爷呢,不说她了,本宫看这几日你得让人收拾些衣裳东西,过几日指不定要去景山了。”

    “去景山,不至于吧?”

    阮烟诧异地说道。

    安嫔道:“你这就不懂了,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这地龙翻身谁知道会不会再来一回,横竖万岁爷就算不走,太皇太后也会劝的,早点收拾总比事情临了匆匆忙忙的好。再说了,咱们搬走了,这些宫殿才能开始修建。”

    秉持着听人劝吃饱饭的想法。

    阮烟回头就让人开始收拾东西。

    结果,翌日早餐卯时的时候,孙小乐就来传口谕了:“万岁爷的意思是午时就要出发,娘娘和小主可快点收拾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