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担心的是旁的。

    昨儿个端午,惠妃娘娘请她过去看了一眼,后来大阿哥来了,两人打了个照面,即便只是这短短一面,伊尔根觉罗氏也感觉得出大阿哥像是不喜欢她。

    而惠妃娘娘好像也对她不太上心。

    伊尔根觉罗氏不得不担心,大阿哥今日的事,会不会是和她攸关?

    万岁爷已经默许了,家里也得了信,她和大阿哥的婚事是板上钉钉,改不了的。

    如果还没进门,丈夫和婆婆都不喜欢她,那她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阮烟在听到这个消息时,也是吓了一跳,但在知道胤福没事后,她就没放心上了,只是对安妃道:“大阿哥这是怎么了?平时不还挺好的,怎么今儿个突然脾气这么大?”

    “这谁能知道。”安妃气得冷笑,“要我说,万岁爷罚的太轻了,七阿哥再怎么样也是他弟弟,都是万岁爷的儿子,太子都没怎么着,他倒是会拿腔作调,摆架子。”

    安妃的脾气一向是眼睛里揉不下沙子,她和戴佳贵人是不熟,可也看不过人这么欺负七阿哥。

    阮烟对她的脾性早就习惯,当下道:“这回罚的是不重,但也够丢脸的了,你想想大阿哥那样的脾气,面子比命还重要的人,当着那么多人,被万岁爷罚跪,想来日后万万不敢再这么对七阿哥了。”

    这其实就是霸凌了。

    大阿哥当着那么多人那么对待七阿哥,要是没个处罚,以后肯定会变本加厉,旁人瞧见,也不会把七阿哥当回事。

    七阿哥母子已经够苦的了,再摊上这事,那得多倒霉。

    因此,阮烟对胤福站出来帮胤祐说话很是赞同。

    要是她儿子这时候什么也不说,那她才觉得心寒呢。

    “你说的倒也是。”

    安妃想想,表示赞同。

    她又冷笑道:“明儿个慈宁宫请安,怕是又得热闹了。”

    安妃一语成谶。

    隔日慈宁宫请安,太皇太后和皇太后还没来呢。

    惠妃就说道:“善贵妃娘娘,臣妾在这里替臣妾那糊涂儿子给您赔礼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