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儿子,那孙奎是做什么的?平常的时候孝不孝顺?”我又问。

    “不怎么孝顺,老头儿每次喝酒都跟我诉苦,具体他儿子是干啥的,我也不大清楚…”

    我心里浮想联翩,给这孙学安老头儿送钱的人,一定是害王会计那人指派的。关于那天晚上发生的事,这孙学安老头儿酒后吐露给了孙奎他爹…莫非,孙奎他爹,或者孙奎,认识害王会计那人?…

    “晨星,走,我们去孙奎那村子。”

    “等等。”晨星伸手把我拉住了。

    “怎么了?”

    晨星冲那老头儿道,“大爷,你昨晚怎么没回家里住?”

    我轻轻在自己额头上拍了拍,心说,忘了还有昨晚那么一出了。

    “嗯?”老头儿一愣,“因为前晚上我梦见王会计了。”

    “梦见王会计?”我眉头一皱。

    “嗯啊,前晚不下大雪么,我老早就睡了,睡的迷迷糊糊,我看见王会计从外头走进来了。把我吓得呦,我以为他找我索命来了。他在屋里站了一会儿就走了,我早晨醒过来越想越不安生。我觉得可能是这些钱惹的,收了黑心钱,半夜鬼进门。想到这里,我从床上爬起来就出门了,去了县上,打算把这钱存起来。可我不懂咋存,生怕人家问我这钱哪儿来的。一直磨蹭天黑,人家银行下班,我都没敢进去。这天寒地冻的,晚上道不好走,我就找了个便宜小旅社睡了一宿…”

    “王会计不是来找你索命的,而是来救你的。”我说道。

    “救我?”

    “嗯,这里不能再住了,你抓紧离开,去一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避一段时间。”

    “为啥嘞?”

    “因为,昨晚有东西过来害你,被我打跑了,后面说不定还会来。”

    老头儿脸一白,“真,真的还是假的?”

    我‘哼’了一声,冷冷一笑,“信不信由你,晨星,我们走…”

    出了孙学安老头儿家院子,我们来到村路上,回想昨晚的遭遇,我此刻仍然心有余悸。走着走着,我发觉晨星没跟上来,回头一看,只见她正蹲在地上系鞋带。我笑了笑,朝她走过去,渐近时,只见晨星脚腕上有一道划痕。

    “这是怎么弄的?”

    晨星急忙把裤脚往下拉了拉,冲我抬头一笑,“昨晚踢玻璃划了一下,不要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