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杨守业心中会有所忌惮,朱慈烺再次说道:“本宫就只是想了解了解,没有其他意思。你只管说就是,本宫也不会传出去。”

    杨守业心想:传出去倒也没事,就怕殿下你会以总监军的身份,去查京营粮饷的事。

    见杨守业还是犹豫不决,朱慈烺猛地一下站起身来。给杨守业吓得也顿时站了起来。

    “本宫现在以太子的身份,再加京营总监军的身份最后问你一遍,你去年到底领了多少年俸?你不说也没关系,本监军很快便能查出去。”

    说完,朱慈烺的目光还有意的看了看远处正担任警戒的锦衣卫和东厂的人。

    这暗示的很明显了,要是杨守业你小子不说,本太子可有的是办法查出来。锦衣卫和东厂的人,那可不都是吃素的。

    无奈的杨守业,又像了一个受尽委屈的小媳妇,苦着脸对朱慈烺说道:“殿下,那末将就实话实说吧。去年,末将只领到了一百多石粮食,还有三十两现银。”

    “一百多石,三十两现银。杨守业,你是不是得罪了上面发粮饷的官员。不然,咋给你扣了这么多?”

    “殿下,末将一直尽职尽责的替陛下守这永定门,哪能得罪那些大爷啊?不过,末将确实领的比较少。但其余很多将领和武官的粮饷,都没有领足,上面给的原因是江南漕运的俩百多万石粮食因为船坏了,而损失了不少粮食。所以,全部的京营粮饷都只发了一半不到。”

    听到杨守业这个解释,朱慈烺顿时愕然。

    “啥理由?运粮食的船坏了?杨守业,别说本宫不信,你自己信吗?其他的将士信吗?”

    “殿下,信不信又如何?末将等人,人微言轻。再者,这京营当中,有不少是勋贵子弟,他们谁家缺那点儿粮饷?”

    “所以,你们都默认了那些贪官污吏克扣粮饷的事?”

    “殿下,末将只是一名参将,只负责守护永定门。其余事情,末将不曾关注太多。您所说的贪官污吏,末将并不清楚。”

    看着杨守业讳莫如深的那样子,朱慈烺知晓,这京营之中,有些人只怕是作威作福惯了,需要自己去敲打敲打一番。

    “行了,杨守业,你先去当值吧,本宫这里不需要你了!”

    “是,殿下!末将告退!”

    杨守业飞一般的逃走了,他要是再待在这里,可不得被朱慈烺再问些什么京营的禁忌出来。

    他一走,姜逢元便走到朱慈烺面前。

    “殿下,方才你跟那位杨参将都谈了些什么?微臣见他离开的时候脸色有些异常。”

    “姜师傅,本宫想请教你一件事。本宫现在是京营的总监军,是不是本宫除了指挥京营作战外,其他的事本宫都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