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不用去陈家,阿朱又高兴的欢呼了两声,然后两人就一起草草将行礼暂时归置了一番,明天再细致整理。路途劳累,余欢喜把没忍住打哈切的阿朱撵去睡了,自己美美泡了一个澡,坐在铜镜前梳头。

    一梳到尾,黑亮柔顺。

    余欢喜一下一下梳得格外认真及其虔诚。

    这发量,这发质,是上辈子为了前朝后宫诸事而操心不已的自己求也求不回来的。

    今生一定要好好珍惜,坚决不要再涂什么防秃膏了,而且还没用!

    小心翼翼呵护完珍贵的秀发后,余欢喜又对着铜镜里的自己矫情造作了好一番,年轻真好,这小脸蛋,莹润饱满,这小皮肤,比剥皮的鹅蛋还嫩,最重要的,没有一点儿皱纹!

    我真好看!

    对着自己的脸犯了好一会儿花痴后,才终于心满意足地回到床上。

    放下床帐后没有马上躺下去,而是盘腿坐在床上,低头,慢慢伸手揉上了小包子。

    余欢喜对自己其实挺满意的,脸蛋满意,体态满意,就是这包子吧,有点小。

    这揉包子的手法还是从淑妃那忽悠来的,淑妃那不叫包子,那叫大馒头,还是格外厚实的那种,鼓鼓囊囊的,尤其是穿罗裙的时候,腰带一勒那满的都快溢出来了,又白又大,羡慕死个人了。

    揉到隐隐发热后停下了手。

    这都揉了快两个月了,低头认真打量,仔细感受小衣的松紧,又用手对比了一下,来回几次后终于确定了。

    好像真的大了一点诶。

    淑妃居然没骗我,她真是个好人,好人一生平安!

    只是三百两银子就这么飞走了,肉痛得不行,这家里早就拆东墙补西墙了,又平白添了一笔开销,愤愤坐下,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咬牙道:“这章年什么时候才能让人省点心,真真要气死人了。”

    谢章年,谢婉兰的娘家侄儿,酒后与人争执,失手将人打死了,那谢家就一六品小官,没什么能耐,唯一的金凤凰就是嫁到了忠勇侯府当继室的谢婉兰,这事一出就痛哭流涕地求了过来。

    谢婉兰为这事奔走了一天,还拿了忠勇侯的帖子,好在那就是一寻常秀才,还有个要念书的小儿子。

    “夫人莫恼。”周嬷嬷递给了温茶给她,笑道:“表少爷还小呢,顽劣些也无妨,等日后成亲了,自然就懂事了。”

    谢婉兰也是这般想的,心里这般想,口里还是不饶人,“你打发人去告诉爹,就说我的话,这次一定要他好好反省,再胡闹,以后我定是不管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