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程度他能治,用不着找药老过来看。

    只是能治是能治,等到青年将谢伏危身上的衣服褪去,剪掉了黏在血迹上的布料时候,他还是被这触目惊心的伤口给吓到了。

    “啧啧啧,这是造什么孽。明明但凡收了剑,用点脑子也不至于将自己弄成这副德行……”

    竹俞虽这么吐槽着,但是手脚动作极为麻利的为谢伏危处理着伤口。

    他用灵泉帮他身上的血迹擦干净,再用灵力慢慢愈合着他内里受损严重的地方。

    其他倒还好说,包扎包扎,喂几颗九品丹药好生调养一下即可。

    要是换做寻常修者伤成这样可能得躺上个一年半载才能好。

    但是谢伏危体质特殊,只要周身灵力还在运转,他伤口便能很快愈合。

    “这雷鞭也是落在你小子身上,要是换做旁人哪里还有命?”

    竹俞唏嘘着,随意拿了一件自己的干净衣服给他套上。

    他刚胡乱套好准备将谢伏危就近往自己屋子里扶去休息的时候,不远处隐约有脚步声过来。

    竹俞一顿,抬眸看了过去。

    月色之下青衣少年的影子被拉得老长,光影之中看不清他的神情。

    【师兄。】

    也不知道为什么,竹俞看到陆岭之莫名有些心虚。他抬起手摸了摸鼻子,尴尬地朝着少年笑了笑。

    “哈哈哈是小师弟啊,这么大晚上的不回房休息出来做什么。外面冷,你赶紧回去别着凉了。”

    【劳师兄挂心,我不碍事。】

    【我刚才在药圃那边给灵植浇水,听到亭子这边有动静这才过来看一看,不想……】

    陆岭之眼眸闪了闪,垂眸看向了竹俞身上挂着的昏死过去的青年后一愣。

    【谢师兄这是怎么了?何人将他伤成这样?】

    尽管陆岭之不大喜欢谢伏危,但是却也没到那般冷心冷血,对待同门不闻不问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