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的那一瞬间,迎上她那满是渴求的眸子,那彦成真的有种将所有事都和盘托出的冲动,他想告诉她,他的背上其实是有胎记的,然而此时门忽然被推开,小厮神色匆急,进来附耳禀报。

    芸心听不见小厮的话,只能瞧见那彦成面色渐沉,眉头皱作一团,似隐着几分忧虑,这神态,像极了李彦成!

    她正细细观察着,忽见他抬眉道:“姑娘抱歉,皇上突然宣召,我得先走一步。”

    她费了那么多口舌与他讲故事,为的就是他最开始的那句承诺,想要探寻彦成的下落,末了竟只得了这么个推脱之词,任是芸心再怎么好脾气,也无法忍受,拍桌怒起身,直视于他,愤声质问,

    “那彦成你什么意思?故意耍我吗?”

    那彦成亦站起身来,歉声道:“事出突然,皇命不可违,我必须立即面见圣上,这件事改日再说。”

    可她不想再等了,要知道她现在出府很困难,她可不想再继续等待,再想方设法的偷跑出来,遂伸手相拦,不许他走,

    “先把彦成的下落告诉我再走。”

    今儿个确实不凑巧,那彦成并无耍她之意,至于她想听知道的答案,太过复杂,“姑娘,此事没你想得那么简单,一两句话说不清,请你相信我,得空我会与你讲清楚。”

    道罢那彦成告辞离去,乘坐马车赶往圆明园。

    每年春夏交接之际,乾隆大都会住在圆明园中,在此处理政事。

    路上他一直在思索,皇上这般急着找他究竟所为何事,直至到得九洲清宴,看到他父亲阿必达也在场,他才晓得,原是有人到皇上跟前告密,如今皇帝正在质疑他的来历,探查他究竟是否有满人血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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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失忆之事,父亲并未公开,家族之中知道的没几个,却不知此事怎会传到皇帝耳中?

    乾隆怀疑他的身份,命他们父子滴血验亲,那彦成并不惧怕,早前他认祖归宗时已当众验过,并无不妥,是以当皇帝下令时,那彦成面色从容,阿必达却是如芒在背,冷汗直冒!

    然而皇帝之令莫敢违抗,他只能照做。

    当两滴血落入清水中后,原本镇定的那彦成瞳孔微紧,瞠目结舌,怎会这样?血滴怎会不相融?

    目睹此状,乾隆震怒厉嗤,“阿必达!你好大的胆子,亏得朕还打算将宗室女许给那彦成,他居然不是你的亲生儿子!你这般欺上瞒下,混淆子嗣血脉,居心何在?”

    阿必达惶惶跪下,如实交代,“皇上恕罪,皇上容禀啊!成儿的确是章佳氏族的血脉,但他……他不是我的儿子。”

    忆起那段往事,阿必达至今遗憾。

    当年他的大哥阿迪斯风流倜傥,惹下一段情债,一位名唤清欢的姑娘被他的甜言蜜语打动,郎情妾意之下,难免做出出格的举动,珠胎暗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