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叔,落子无悔。您可不能悔棋啊。”

    男子轻笑一声,像是早就预料到有这一遭,轻轻松松地伸手就按住了柳父想要拿棋子的右手。

    两人正僵持着呢,柳如絮正好关好门走进来。

    两人一同扭头看向柳如絮,柳父瞬间找到了借口。

    “如絮回来了啊,来来来,快坐下。东西放这来。”

    说着就一把推开码好的棋子,满脸庆幸地推着柳如絮在桌子边坐下。

    柳如絮满头雾水地坐下,抬头就对上了一双笑意盈盈的桃花眼。

    柳如絮:啧。

    魏廷:?

    年轻男子是在大概半个月前满身是血的被柳父救下的,请了医生开了药,好不容易保下性命。

    其实按照柳如絮的意思,他这身伤不知道怎么弄的,保不齐就是个麻烦人物,现在清醒了,合该从哪来回哪去。

    但这人吧,长得个小白脸,还怪会哄老人开心。

    单从柳父柳母愿意收留柳如絮就能看得出来,两人都是心善又心软的。

    魏廷只摆出一副窘迫的神色,说自己孤身一人没处去,想在这休息养伤,等伤好后他还想帮忙干活偿还医药费用。

    言辞恳切,柳父柳母就什么都不问了,让他这样得留了下来。柳如絮险先没气炸。

    只是看着柳父意气消沉了很久,好不容易有个人能哄他开心,陪他下棋。柳如絮只能捏着鼻子认下,但是从此没个好脸色对他。

    平时也是能无视就无视。

    前些日子柳如絮又忙着收拾铺子,很长时间没搭理这个来历不明又吃白食的家伙,这下离得近了,柳如絮才发现。就这几周的功夫,魏廷的脸色就好了不少。

    魏廷身上的粗布衣衫,是柳父年轻时候的。由他穿起来却完全没有显得俗气或者老气。大抵是长得白的缘故,衬得灰白的布料都显得出尘起来,人比衣服白。

    当然也有一张好看的脸的缘故。

    头部受伤的地方,用纱布包裹着缠绕了一圈。其实胸口处也有伤,裹在衣服里。就冲这满身的纱布也能看出来当初受的伤着实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