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珩疑心自己听错。

    何丽晴嘴里说的那个人,与他认识的梁嘉月,怎么都无法联系到一起。

    “……有些话我不该说,可我毕竟是她妈。托大说一句,凡事就请你多担待她一点,多包容包容她。世上的夫妻,有哪一对是从来不吵架的?可吵归吵,不能一个不顺心就将离婚挂在嘴上。嘉月不懂事,对婚姻的看法还很不成熟,辛苦你,多照顾她……”

    何丽晴仍在絮絮叨叨,蒋珩出声打断她:“别说了。”

    何丽晴住嘴,惴惴地望着蒋珩。

    蒋珩此次来,不过是完成梁嘉月的请托,并不是来听何丽晴如何数落自己的女儿。

    见她一副什么都不愿多谈的模样,言辞间对梁嘉月既不客气又不了解,干脆站起身,干脆站起身,告辞说:“既然没什么事,我就不多打扰了。”

    他本想对何丽晴说,你确实托大,单凭这几句话,你对自己的女儿的确一点儿也不了解,也不关心。

    话到嘴边,却又作罢:父母亲缘,本就各有各的缘法,又何必强求何丽晴一定要知晓梁嘉月呢。

    起码,在何丽晴能够做到的范围内,物质上,她让梁嘉月衣穿不愁地过了这么多年。

    至于成长的过程中,梁嘉月经历过什么,心中有什么无法愈合的伤痕和阴影,何丽晴没有想要探寻的欲望,没有产生关切的想法,他也就没有必要指出来,让她们母女再生嫌隙。

    她们母女之间的问题,的确也只能由她们二人合力解决。

    也许是看他脸色不睦,何丽晴搓搓手,局促道:“这就要走了吗?不多坐一会儿?”

    口里这样说,却仍是站起身,摆出送客的姿态。

    蒋珩点点头,“如果梁叔或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可以联系我。”

    何丽晴应下,跟在蒋珩身后,将他送上车。

    尽管何丽晴在交谈中什么都没说,蒋珩仍是暗地里托程昀找人去了解了一下情况。

    对方动作很快,不过两日,便将梁家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打听得一清二楚。

    厚厚一沓资料送至蒋珩案头。

    他粗略翻阅几页,越看便越吃惊。

    想了想,仍是给梁嘉月去了个电话,将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