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阮冰兰这只戏精,何姝真想给她那故作焦灼的脸两巴掌。然而,现在,打她又有什么用?

    “就是太后杀了胡氏!”

    就在情况焦灼之际,殿外忽然一声高呼,邓酌大步走了进来。

    邓酌在外追查封天行会有阵子没在宫里露面,这一露面竟是和这一对母子来污蔑我的吗?

    何姝不可置信的望着步入的邓酌。

    邓酌身披黑色斗篷,脚下生风,大步流星,旁若无人的进来,往殿中一站。目光在何姝脸上轻轻一扫,随即躬身,“臣参见太后。”

    这句倒是直接,皇帝和阮太后在他眼里完全不存在,他邓酌眼里,只有何太后一人。

    但是,他却为什么要伙同那对母子说何姝是杀人凶手呢?

    何姝垂着半张眼皮,心里虽相信邓酌对自己没有歹心,但还是满心疑惑。

    这家伙,搞什么?

    阮冰兰也不在意邓酌眼里有没有自己,但听刚才他进来时说的话,却是对自己有利的。

    “邓厂公方才言之凿凿,当堂说妹妹就是杀害奉圣夫人的凶手,莫非有了确凿证据?”

    “邓酌方才的话尚未说完。”邓酌唇角轻扯,“臣是说,就是太后杀了奉圣夫人又能怎样?太后毕竟是太后,无论是失手错杀,还是因错处罚,身为太后,难道还要为一个区区宫婢之死偿命不成?”

    朱慎锡气的当即站起,指着邓酌怒道:“那不是区区宫婢,是朕的乳母。”

    “乳母又如何?难道比太后还要尊贵?”

    朱慎锡险险要脱口而出“是”字,被阮冰兰及时打断。

    “邓厂公此言差矣,常言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人命关天,任谁也不能草菅人命,更何况,奉圣夫人不同于其他人,她从小哺育皇帝,在皇帝心里,胡氏甚至比哀家这个亲生母亲更亲近。平民百姓尚且知道,生恩不及养恩大,难道,一国之君就该绝情绝义,薄情寡义?”

    “是啊。”

    “阮太后这话说的对。”……

    殿上赞同之声此起彼伏。

    何姝暗暗着急,看着邓酌心里直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