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来,郡主并无异常,饮食起居极为规律,情绪也很稳定,半旬前突然悬梁自尽,除此之外,再什么都不知道。

    吕余律重重一拍桌案,低吼道:“还敢狡辩?你身为郡主的贴身丫鬟,连她生育过都不知情?”

    丫鬟猛地昂起头,眼珠游移不定,接着一口咬定:“不知。”

    吕余律皱了皱眉,招呼守在门外的护卫,将她带下去,又将第二名丫鬟带来。

    与上个丫鬟一样,这名女子也一口咬定,郡主在燕州封地这一年,毫无异处。

    趁着第三位丫鬟带上来的间隙,吕余律怒声道:“她们明显提前串通过。”

    “废话,郡主在她们的看护下,未婚先育,又悬梁自尽,肯定难逃死罪,索性一口咬定不知情,兴许还能拖一拖。”

    冯云靠在椅背上,身体后仰,仅靠两只椅子腿着地,仰头望着雕花房梁,前后晃漾着。

    “既然如此,只能用刑了。”吕余律将拳头攥得嘎嘣响。

    冯云瞥了眼他那砂锅大的拳头,心中鄙夷一声:粗鄙武夫。

    你这一拳的力道能打死一头牛,犯得着用来对付柔弱女子吧?

    要不是跟你混熟了,我都怀疑你究竟是来查案的,还是来灭口的!

    不过,这个世界刑侦手段确实落后,查案无非就是威武升堂,嫌烦矢口否认,然后大刑伺候,犯人不堪痛苦,签字画押,屈打成招。

    冤案错案是常有的事。

    “下一个丫鬟,我来问吧。”冯云说道。

    “你?能行么?”吕余律的语气满是怀疑。

    哼,但凡你多看几部刑侦电视剧,或者刷几百集《名侦探柯南》,思路也不至于这么狭隘。

    奥,忘了,粗鄙的武夫只会打拳,怎可能去研究犯罪心理学?

    护卫将第三名丫鬟带上来,铁链哗啦啦地响动,将她锁在椅子上。

    她畏惧地看了吕余律一眼,身子不由自主地想往冯云那边靠。

    在她的认知中,这面色黑红的大胡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还是他旁边这俊逸公子看起来面善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