鸨嬷嬷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您有所不知,户部尚书大人栽进去了,方大人官居户部右侍郎十余年了,可算往上提了一品。听说跟您那事有关,没有您,方大人右迁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

    冯云抚了抚下巴,二皇子殿下动作够麻利,不愧是敢给自己的皇帝老子戴绿帽的男人!

    “凝霜花魁可在?”冯云心情大好,打算鏖战通宵。

    “在的,在的,自从前几天您被官府带走,凝霜可是茶饭不思,日渐消瘦,您一回来,她指定开心。”

    鸨嬷嬷亲自带路,领着冯云沿着楼梯拾阶而上,往逍遥楼最顶层的花魁厢房走去。

    凝霜花魁厢房。

    冯云斜倚在黑檀大床上,一手支着脑袋,一手端着酒盏啜饮。

    厢房正中央,竖着一根铮亮的钢管,钢管现在已经成了逍遥楼各个等级厢房的标配。

    逍遥楼的花魁,凝霜姑娘柔软的身段如汹涌的波涛,贴在钢管上,漾啊漾啊。

    画着‘白霜凝红梅’写意画的屏风后,凝霜的贴身丫鬟正轻抚琵琶伴奏。

    小桌上的鼎炉内,熏香袅袅升起。

    冯云特意让凝霜将熏香调浓些,方才他一进逍遥楼,立刻闻到好几位姑娘带血上岗,强忍着嗜血的欲望跟鸨嬷嬷谈笑风生。

    一进凝霜的闺房,竟忍得他有些疲惫。

    “可以肯定的是,我的身体出了问题。那个英灵本身就是个喜好吞噬血肉的变态,难道是被他影响?”

    “吃别的东西都犯恶心,对血腥味极为敏感,这可如何是好?”

    “明天一定要去格物院问问墨台博士。”

    屏风后的琵琶声停息了,凝霜也从钢管上下来,仅着一层薄纱裙的身子香汗淋漓,汗透了裙襟,紧贴在白玉般的肌肤上,将身体的线条勾勒得完美至极。

    “冯公子?冯公子?”

    凝霜唤了两声,看他没反应,便坐在床榻上,双臂环绕着他的脖子,与他四目相对,嗔怒道:“冯公子,奴家给您跳钢管舞,跳得这么累,您都不用心看,生气了。”

    冯云回过神,笑道:“看着呢,正是因为看得入神,才忍不住要回味。”

    凝霜听了这话,将尖俏的下巴搁在冯云肩头,附在他耳畔娇声道:“最近逍遥楼生意极好,奴家算了算,再有个五六年就能攒够赎身的银子,可惜,那时候奴家就成老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