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娘道:“今日见到仙子,茹娘甚觉亲切,一点小小见面礼。望仙子怜惜茹娘病重,在封郎面前千万不要说出茹娘的病症,以免封郎伤心。”

    绛儿更是一头雾水了,她方才反复诊治,证实这茹娘除了身子弱些,根本就没病。

    有病非要强撑自己很好的病人她见过,没病非得做出一副濒Si的模样她倒是头一回见。

    即是绛儿如今已懂得一些人情世故,也不明白这茹娘在唱什么戏,但无功不受禄这道理她还是明白的,她竟没有病,绛儿无需治疗她,那这带有诊金意味的手镯她是不能收的。

    想着,不顾茹娘的推阻,将水红手镯褪下,还与她道:“谢谢姑娘好意,这个我不能收。”

    茹娘这些年看过的医者没有一百个也有九十九个,头回见到这么年轻的医者,结果还是个不识好歹的。

    声音仍娇柔,但已多了些威胁:“我父亲乃豹将,父亲向来最疼Ai我,若是知晓姑娘此来将我欺辱,想来不会善罢甘休。”

    绛儿莫名其妙遭人W蔑,瞪着眼睛道:“我没有欺辱你。”

    茹娘看出她X子软,得寸进尺道:“只要姑娘跟封郎说我病得很重,非常重,需要人在身边照顾。我非但不会告诉父亲,姑娘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绛儿惊道:“你要我说谎?不,医者从不作假病者的病情。”

    茹娘冷哼道:“那便别怪我不客气了,我父亲X子暴躁,若是知晓我被欺负,姑娘的日子不会好过。”

    绛儿知道太子手下五大妖将法力高强,豹将更是以一抵百,听了她威胁意味十足的话,愤愤不平回道:“阿郁太子是我的朋友,琳雪神nV是我的好朋友,我不怕。”

    躲在帐帘后的茹娘有些讶然,封弥没来得及告诉她这是从太子处请来的仙医,茹娘听了,心下多了些计量,到底是想瞒住病情占了上风,道:“我父亲在南海龙g0ng历经三朝,如今太子刚执掌龙g0ng百年,见了我父亲也要让三分,至于琳雪神nV她可管不着我们龙g0ng的事。我只不过要姑娘在封郎面前说几句话,怎地非要跟我作对。”

    绛儿听了,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只觉得这人不可理喻,她好心来为她治伤,她不但要她扯谎,还要威胁、想欺负她。

    茹娘见她似被吓坏了,那娇柔低婉的声音已变得高傲,洋洋得意道:“如何?姑娘还是乖乖跟封郎说我病得很是重,若是姑娘透露出半句不利于我的话,姑娘掂量掂量自己有几分力量与我作对。”

    绛儿一听,怒从心起,她有一个好父亲相护,难道她就没有好朋友相帮吗?

    平日娇怯的语声变为愤然:“豹将又如何,炎鸣神君是我最好的朋友,若他知道你W蔑欺负我,定不会坐视不理。”

    床帐内嚣张的气焰瞬间熄灭了,茹娘闭上了嘴,气噎道:“你……你……炎……”

    “炎鸣神君”四个字名声太响亮,她连说都不敢说出口,何况要与他对抗。即使她父亲是令妖界闻风丧胆的妖将,但炎鸣神君可是令六界闻风丧胆的小霸王,无论她信不信绛儿的话,她都不敢冒险。这位小霸王疯起来连龙g0ng都敢拆,何况她一个小小的豹g0ng。

    想着,那茹娘不再气焰嚣张地争辩,忽然伏在床上痛哭起来,委屈之极声音传到房间外。

    那封弥在外听到哭音,连忙走到珠帘前,又急急顿住脚步,焦急问道:“茹娘、妹子,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