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时西坐在她面前,很平静地等她像咏叹调女歌唱家一样拉完高音,然后点评:“破音了。”

    高音戛然而止,林羡鱼的手像招财猫一样上下舞动,不知道是先捂上面还是先捂下面,还是桑时西给她提示。

    “我要是你,我就去找一条床单把自己给裹起来。”

    林羡鱼这才幡然醒悟,蹿进卧室在床上胡乱抓了条毯子裹在身上。

    怎么办,被桑时西光光。

    还没回头,就觉得全身的血液从她的脚底板一点一点地往上涌。

    她身上的皮肤,就像是动画片的卡通人物,一寸一寸地红起来。

    轮椅轮子轧木地板的声音,桑时西过来了。

    “林羡鱼。”他在喊她。

    她把自己裹得跟木乃伊一样,僵硬地转过身来,毯子全部包住了脑袋,只留下两只眼睛露在外面。

    “大,大桑。”她结结巴巴:“你刚才什么都没到哦?”

    “我只是瘸了,又不是瞎了。”他面无表情,眼神冷淡:“你不想让我的我都已经到了。”

    林羡鱼闭闭眼睛,满心绝望:“好吧,光就光吧。”

    他都到了,她还能怎样?

    总不能去死。

    现在又不是封建社会,被男人光了就非他不嫁。

    嫁?

    她赶紧把这个念头扼杀在摇篮之外。

    她哪里敢染指霍佳的男人,肯定要被她挫骨扬灰的。

    她像根腊肠一样杵在他面前:“谢谢你救了我。”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