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们为什么要去?我们之间的关系这么复杂,又不是什么朋友。

    这又不是婚宴,出席是真心诚意地祝福,试问明天去参加仪式的人有多少是真心?

    可是,人人都说霍佳的父亲兄弟的死跟你有关,万一明天我们露面,他们群情激奋怎么办?

    别担心这么多,我既然敢去就一定会让你平安回来。他朝我微微一笑,伸手招来老板:结账。

    我倒不是怕,我忽然觉得桑旗现在做的每一件事我都不太能搞得懂了。

    他要是今晚不告诉我就好了,我还能睡个好觉。

    第二天一早就有人送礼服来让我挑,我的衣帽间里还有一大堆。

    我心不在焉所以拿不定主意,桑旗就帮我挑了一条橘粉色的抹胸洋装。

    我看了一眼:我不穿抹胸的,怕会掉下去。

    不会,你的胸部很磅礴,能够撑得住。

    一大早地我才没工夫跟他说流氓话,反正他的眼光一向不错,我就穿那件。

    胸口有暗扣的,很贴心的设计,不会有掉下去的风险,我刚才的担心是多余的。

    霍佳的上任仪式是在国际会展中心,现在的黑社会都走职业化的路线了,一走进去就看到黑压压的一片穿着黑色西装戴着黑色眼镜的社团人士。

    在我心里,黑社会都是亡命之徒,所以我还是有点含糊他们的。

    桑旗搂着我的肩膀往里走,每往里面走一步就会有人慢慢向我们围过来。

    他们每个人都对我们怒目而视,我觉得桑旗要来参加霍佳的上任仪式根本就是自找麻烦。

    一个人拦住了我们的去路,剃着阴阳头一看就是黑社会。

    桑旗,你还敢踏进我们三合会?他凶神恶煞。

    桑旗将我往他的怀里搂了搂,笑的寡淡:让开。

    他的小弟乌央乌央的,站在他的身后都看不到边。

    目测这偌大的大厅里都挤满了人,估计没有一万也有八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