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跟他点点头:再见。

    我看着董秘书的胖身体消失在花园门口,然后微笑着转过身,从容地走进了厕所。

    厕所里没有监控,我可以放心大胆地吐。

    尽管猪脑花并不难吃,但是我的潜意识里是很排斥的,所以就算我强迫自己吃下去,心理上接受了生理上也没办法接受。

    我走进厕所隔间吐的昏天黑地,然后在里面平复了很久才从里面走出来。

    等我回到病房的时候,桑时西已经坐在我房间里的沙发上了。

    去哪里了?他问我。

    花园里,你的秘书拿来你让他带给我的猪脑花,我吃了就肚子痛了。

    哪个秘书?

    我怎么知道是哪个秘书?我顿时紧张起来:不会是假冒的吧?怪不得我吃了肚子痛,他又没说自己姓氏名谁,我不知道他姓什么叫什么。

    别紧张。他起身向我走过来:是董秘书。

    那个胖子?

    是,董胖子,以前是我的秘书,从长洲回来到医院来有事,我就让他顺便给你带一份你喜欢的猪脑花,怎么样,好吃么?

    我迎着他的目光,现在连眼神都得演出我吃的心满意足的样子。

    我点头:很好吃,就是味道有点怪,会不会不是我以前吃的那家?

    你以前吃的哪家?

    我怎么会知道?我上次从惠清路走,看到那边有一家人满为患的猪脑花店,我好像有点印象。

    那应该是了。他握住我的手,拉我在沙发上坐下来:如果肠胃不舒服,等会让医生来看看。

    正说着,我的主治医生进来了,手里捧着一大叠的报告:桑先生,桑太太的检查报告出来了,院长请你们到会议室聊一聊。

    我们被请到了会议室,各种X光片插满了灯箱,看的我眼晕。

    反正,看到的是我脑子的各种横切面,纵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