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没看到啊,许夫人哭得是死去活来的跪在院外求放过,那二公子竟是纹丝不动。”

    “啧啧啧,十七八岁,年纪轻轻竟有如此的胆实,就连那大公子白连也挡不住二公子的决心。”

    几句话说出来端的叫夜安宁怔住了,顿在手中的美酒,放在眼前的香肉竟一丝也吃不下去了。

    境州知府是皇上用了皇命任下来的官职,他一个身无品无阶的公子怎能擅自将人治罪?而且连大公子也说服不了。

    而她更加明白的是,这件事似乎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样,许知府什么时候治不可以偏偏这个时候治?许知府与王狼狼狈为奸,陷害她狗儿山,王狼被二公子带上战场之上当场射杀,王狼之死旁人说不出任何一个反驳的理由来,逃兵,动摇军心,就是死路一条。

    而许知府在王狼死后再落败,又借着王狼一事查处,这也是有理有证,无可挑剔的。

    但,就这个时间点……太玄了,她会认为这个二公子是在为着她出气。

    夜安宁手指一紧,脑子里的圈儿转了好几转,背后的冷意越来越浓,心里的那抹不适也越来越浓。

    “不,这不可能啊,我与他‘无怨无仇’,他为什么这样帮我?”

    她这十年间,从未想过要受任何人的恩惠,更不想欠任何人的人情,她还没那个自信认为自己有本事可以将这些还清。

    但,若真是这样,那她岂不是错怪“好人”了?那她那香香粉岂不是……

    卧槽。

    夜安宁一想到这里,便立时从位置上跳了起来,拔腿便朝外急急跑去,希望在他没用上那东西。

    曹军使酒醉迷糊,“二,二当家的,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夜安宁懒得理他,扔下两个字,“茅房。”

    曹军使……

    夜安宁出了院子,跳上一匹马便飞快的冲了出去。

    王小二听闻,便提着把杀猪刀追了出来,扬起刀就要问她出什么事了,可是看到的却是女儿绝尘而去的身影。

    只不过,谁也没有想到,原本以为只不过是一次普通的外出却成了他们“父女”三年的决别。

    而另一处。

    肆风看着手上这东西,再看着那铁蹄上微微散发出来的香气,脸色青白交加,他狠狠的吞了吞口水,小心的对主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