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这是要打虎?”皇帝停下了手,笑道,“有何准备?”

    “开放各州许可,这些商户已经有结成帮派的势头,但是各州均有势力,互不服气,我们可以借力打力。”

    “何解?”

    “能用则用,不能用,就换一批,各行商贩总会都在州府,必须报备州府,主事者也登记在案,盯紧了这几个人,下头的商贩交给商会处理。”

    “想法是不错,但是效果如何?”

    “事在人为,臣还是以为,南方的问题不是撤换一两个官员杀几个人能解决的。”

    “说说你的想法。”

    “重新丈量土地,让耕者有其田,也可充实国家府库,开放各地行商许可,对商会进行管理……至于官商勾结,可以在必要时一起铲除。”

    “还是沈鸢父亲的事?”

    “臣在江南逗留时日尚短,还不能摸清江南状况,也不曾像陛下禀告,不敢擅自行事。”

    “不敢?你先斩后奏的事情做的还少?”帝王执扇点了点萧睿鉴,然而脸上任有笑意,于是萧睿鉴拱着手半真半假告了个罪。

    “臣有罪,愿领罚。”

    “你在江南逗留百日,尝过鲈鱼么?”

    “走得匆忙,还未尝过。”

    “糖藕呢?”

    “臣吃过新起的鲜藕,爽脆鲜甜。”

    “噗……”天子轻笑一声,又说道,“三郎啊,你说朕该怎么罚你呢?”

    天子那日说要罚,但是往后数日无风无浪,萧睿鉴昏定时还常被留下吃饭,鲈鱼糖藕这些江南特产是都尝了个遍。天子听说赵氏产子,更是将饭食赐了一份到宁王府。

    一晃到了中秋,蟹肥鱼美的时候。

    萧睿鉴对这个好不容易到来的孩子十分喜欢,常常抱在怀中,连李氏过来看望都要说上句,“往后,你也该给我生这么个大胖小子。”

    “都说多子多福,殿下是福泽绵长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