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连忙用手拉住他的袖子,声音压得极低:“师父,师父没关系的,我们还没吃饭呢,我饿了,我们先吃东西好不好!”

    “喂,好端端的,你扔什么筷子!”那说话的男子显然仗着自己人多,丝毫不畏的站起身来,声音大得连整个客栈大厅都能听到。

    “她白杫再不好,也是洛家的事情,容不得外人置喙!”洛辰逸的声音低低的,带着怒意。

    而白杫,顿时心凉了半截,他此言一出,是不是指自己就真喜欢背着他拈花惹草!她已经解释过了,白行不是,寒石也不是,谁都不是,只有他,一直都只有他!

    “你又是什么人,蜀山的事情,又容得你来说话吗?他洛辰逸放着好好的蜀山上仙不当,偏偏做这种世人唾骂的事情,还怕人说吗?那女弟子没有几分容貌,几分手段,能够让清冷出尘,不染红尘的洛尊上开口力排众异娶她为妻吗?”

    男人的话,比他还理直气壮。

    “这算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吗?”白杫淡淡的开口,神色疏淡,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虽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可到底不是亲生父亲,又何来乱伦一说,相情相悦本是好事,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们,又何苦出言伤人呢!”

    男人诧异的转头看她,圆圆的脸带点婴儿肥,加着圆圆的鼻子,普通的眼睛,普通的唇,丝毫不起眼,可那神色却冷淡得像如同冰雪堆砌而成,莫名的多出一份清冷来。

    “我们不过是觉得蜀山此事出格,毕竟大家曾经多多少少受过蜀山的恩惠,想必姑娘也懂得爱之深,责之切这个道理!”男人的口气软了一些,不如刚才那般犀利。

    “不过是因为师徒一个名份,就要拆散一对有情人,这又是何苦!想必公子家中亦有爱妻,若旁人因为仅仅的一个虚名,而要拆散你与你的爱妻,不知你心中做何感想?”白杫举例,满意的看着男人苍白了脸色。

    其余三人跟着站了起来,对着她歉意的笑了笑:“听姑娘一席话,方知何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世上如姑娘这般洒脱的人,想必寥寥无几了!不知姑娘芳名几何?”

    “已为人妇,何称姑娘!”白杫福了福身,盈盈浅笑,然后转身对着不远处看戏般盯着这边的店小二说道:“拿些早膳,到我房间里!”

    直到此刻,白杫才发现洛辰逸一直眼也不眨的盯着自己瞧。

    “怎么了?”

    虽是问话,白杫往楼上的脚步却没有停下来。

    洛辰逸沉默着跟在她身后,一言不发。

    白杫在他进门之后,反手掩上了门,声音低低的,听不出任何情绪来:“其实他们说的也是对的,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更何况,你对我始终存在心结,而我……也有我的事情要做!”

    “我从来不知道,有什么事情,是需要你背着我去做的……”洛辰逸定定的看着她,那专注的眼神,似乎要看她看穿:“除了那些事情,我实再想不出来!”

    白杫抬头看他,他在吃醋,她感觉出来了!

    可是现在,她的心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惊喜,只剩下无尽的悲凉!

    “放手吧,我们终归为世俗所不容,能跟你在一起这么长一段时间,我已经很满足了!”像是怕他不相信,白杫加重声音:“真的,特别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