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月只是把外套给他,最终他穿不穿就不归她管了。她弯下腰去整理被她翻得稍微有点乱的地方,整理完,拎着包直起身。

    元隐穿了外套。

    白外套在他身上,拉链也不拉,松松垮垮。他脸冷着,忽略掉眼皮上的划痕,看上去莫名有少年气,干干净净的,有一种纯粹感,很好看。

    很难想象传说中杀人不见血的大魔头,会有这样的一张脸。放在她以前的家乡,他简直能出道当爱豆了,凭着这脸都能混到顶流。

    司月抬眸瞅他眼皮上的划痕。

    可能是因为晒过太阳,那几道划痕很明显比之前深。她看着有一点不顺眼,心想回去以后第一个给他把那几道抹掉。

    元隐被看得有点久,似乎不耐烦:“看什么看。”

    凶巴巴的。

    司月眨巴一下眼睛。

    她默默地在心里添了句:但以他这破性格,顶破天的流又如何。

    也就一张脸能看了。

    欣赏他脸的心情没了,她收回目光,拎着包转身走。

    元隐瞅着她的背影,眼神说不清道不明的,跟上去。

    帐篷外空空荡荡,一片黑。

    司月打开手电筒向右边照,一片狼藉。又向四周照,新的帐篷搭建在十几米外。

    她觉得临走前她有必要向队友们告个别,顺便报个平安。免得他们以为她已经死了。

    但——她扭头看元隐。

    肯定不能带元隐一起去,免得他们以为她是去拉他们一起死的。

    司月想了想,斟酌着对元隐说:“我去那边看看,你在这等我行吗?”

    元隐面带不悦,断然拒绝:“不行。”

    她用商量的口吻:“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