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悠面无表情将衣袖好好掖了掖:“我的东西总不能凭白被人弄死了,我的人也不能凭白被人打了,我再不济也是将门之后,怎能让那种东西欺到我头上。”

    叶悠语气平静无波,可字字落在地上便砸了个坑,其实她还有一句未与丽娘说,就算她欠展追的,展追如何对她,她也能受着忍着,可她陈双双又是什么东西。

    说罢,朝着西院方向大步行去,丽娘顾不得身上伤痛,陈双双和宋婆子的手段她方才见识过了,万一叶悠也吃了亏怎么好。

    叶悠到了西院时,陈双双的院里已经归置好,她正悠闲自在的坐在院中吃茶赏花,看起来心情不错,喜翠在一旁侍候着,见着叶悠进来,眉头一挑,随之轻唤了陈双双一嘴,陈双双这才慵懒的将眼皮抬起,似笑非笑:“你怎么来了?”

    被子里隐隐约约有呜咽声传来,展追充耳不闻。

    他躺在床上,仰面朝天,眉头并没有因为身体放松而舒展,闻着今日床上的香粉味儿似乎更重了,眼皮扫过帐幔,也被换上了桃粉色,隐约透着些暧昧。想来陈双双也是为了今日花了点心思的。

    展追一点也不想领情。

    思忖片刻,他忽然觉着自己蠢,平白无故的来这里浪费时间。

    他腾地一声从床上坐起,心想着,不能便宜了叶悠。

    这个念头一出来,展追在这里就再也坐不下,起身匆匆出了门去。

    喜翠还候在

    廊下,今日陈双双特意叮嘱她许是用水用的多,让她伺候着送水,没想到没多久,展追便亲自出来了。

    正想着,怎么大人还亲自出来要水,转眼间他便出了院子,脚步迅速像踏了一对轱辘。

    喜翠觉着不对,忙小步跟上去,发现展追直奔和院方向。

    这回轮到喜翠犹豫着回来怎么报信儿。

    展追出门时门没关严,喜翠不敢声张,从门缝挤了进去,一进门便觉着场面更奇怪了,陈双双正歪坐在榻上,寝衣一边滑落,露出半个肩膀,脸上哭的七荤八素,妆都花了,眼圈下面晕开了一层乌黑色。

    眼睛直勾勾恶狠狠的瞪着门口。

    喜翠见这眼神太吓人,忙挪进屋里,见她瞪的方向未变,这才确定原来不是冲自己。

    “小夫人,您先披件衣裳,这样会着凉的。”喜翠从架子上取了件袍子给陈双双披上。

    陈双双的目光缓缓收回来:“他去哪儿了?”

    “他……大人他……”喜翠还在考虑要不要将看到的都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