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两天,却不知怎么了!

    皇帝饭量竟生生减了一半有余。

    整个人也看着略显沉默、精神郁卒,就连批奏章时都不似以前认真坐直了,整个人东倒西歪的没气势。

    这!

    拂陵不禁痛心疾首——

    还指着皇帝长此以往朝气蓬勃,能把岚主子带得也爱说爱笑、心绪纾解呢,结果怎么搞得成天摇头摆尾的陛下反被他家岚主子给带蔫唧了?

    老太医扛着药箱又来把脉。

    把了半天也检不出什么任何不妥,只得回道:“这,陛下这食欲骤减可能是心情所致。陛下毕竟失忆多日,或许有一些不安心绪郁结于心……”

    岚王:“知道了。”

    太医走后他坐于床边,长长一袭黑发随着织金玄衣铺陈龙床:

    “阿昭,是在宫中待得太久,觉得憋闷了是么?”

    宴语凉一脸郁卒趴在床上,不说话。

    岚王便垂眸伸手,指尖冰凉,摸猫一样抚皇帝的后颈抚了好一会儿。

    “阿昭,你好好的,别自顾自就生闷气。”

    “想要什么,你说。”

    这一整个隆冬,除了下雪那日倒是日日都冬光和煦。

    此刻照在龙床床帘上,阴影一般落在皇帝棱角分明的脸侧,只听皇帝生无可恋闷闷道:“说出来有什么用?”

    “朕要什么,反正岚王又不会给。”

    他叫了他那么多天的青卿,忽然一声岚王,庄青瞿眸中色变。

    却终是压了下去,声音放柔耐心道:“给,阿昭,都给。你要就给。”

    皇帝继续闷闷:“骗子。说好的都给,好几日前便说好了给朕看《起居注》的,结果全是糊弄朕,朕的《起居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