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微微扬唇,“怎么?”

    他这样好说话,反倒让温酒觉得有些不对劲。

    几日前缠着不放的少年,一转身,就成了这样客气有礼的人,好似之前在耳边说的话,非要把留在身边的执念,都被风吹散了。

    温酒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

    这本来是她最想要的结果。

    可谢珩如她所想的一般,反倒是哪里都不对,可又说不出来。

    “不必劳烦。”温酒很清楚的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她起身,淡淡道:“此处里八方城不远,我此时出城,最晚三日便到。”

    轻纱随风拂过她身侧,满园鸟语花香。

    温酒袖下的手轻轻摩挲着,微微颔首道:“告辞。”

    谢珩眸色稍暗,沉吟片刻道:“那我让青衣卫护送回去。”

    “不必了。”温酒直接拒绝,过了片刻,又觉得这话太过生硬,又补了一句,“人太多反倒引人注目。”

    云州这样乱,三公子的事都没办完,本就是急需人手的时候,她就此离开,不过就是抽身而退,总比留在这险地安,用不着那些青衣卫回来奔波。

    谢珩默了默,笑道:“也好。”

    说到这。

    温酒再没什么话可说,微微颔首,转身离去。

    她穿过牡丹丛快走到拱门处,身后的谢珩的忽然喊了一声,“阿酒。”

    温酒停步,却没有回头,“谢将军,还有何事?”

    她一袭鹅黄罗裙,大袖被风吹得搭在牡丹花上,青丝飞卷的有些乱,越发的衬得面似凝脂玉。

    谢珩站的有些远,微哑的嗓音自风中传来,“这样的我,是想要的吗?”

    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强求,不纠缠。